桌下絢麗魚尾悄然推開櫃門。
鮫人鬼鬼祟祟探出頭,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防備道:“真不打我?”
他身上和銀清一樣,灼痕未消,也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塞進桌櫃的,只露出半張臉,用銀白色的眼眸看她。
“不打你,問你點事。”
鮫人依舊警惕:“我不會給你做小的!你死心吧!”
“……”
她在銀清分身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形象?
色令智昏的好色之徒?
岑讓川兩步走到他面前,這才發現原來櫃門裡面大有乾坤。
鮫人不知何時在底下挖了個洞,底下隱隱有光透出,竟還是個密室。
但這並不是重點,她趁鮫人一時半會塞不回去,用力把整條魚都從裡面硬拽出來。
鮫人兩隻手被抓住,生拉硬拽下疼得滋兒哇亂叫一通。
驟然被暴力拽出,他誤以為岑讓川要霸王硬上弓,喊道:”我誓死不從!你要敢對我做點什麼我立刻連通銀清感官告發你!”
岑讓川抓住重點:”你現在沒跟他感官相通?”
鮫人警惕往後挪去,一副貞潔烈魚的模樣,死死捂住胸口衣襟:”你少來,不就是趁他外出忙碌想霸王硬上弓,我告訴你休想!”
”滾,咱倆不是一個物種我對你沒興趣,問你點事,但不能讓銀清知道。”岑讓川順手把櫃門關上,怕鮫人跑了,又把門窗都關了。
”你問事就問事!關門關窗做什麼!”鮫人嚇得使勁拉拽櫃門,被岑讓川聽到動靜,立刻折返回來逮住,被壓制住的鮫人眼見跑不掉,急忙求饒,”我們打個商量,你要真想要我,好歹先跟銀清商量下,不然被他知道,我明天就得上餐桌。他心理扭曲,你也不希望被強迫吃我屍塊……”
岑讓川懶得跟他迂迴,直接問:”他墓室要怎麼去?”
空氣寂靜一瞬。
小風拂過銀杏葉,雪花落在窗臺上的動靜皆能清楚入耳。
鮫人魚尾被她壓著,背靠在紅木椅腿上,和銀清相似的面容上露出震驚之色。
銀白色雙眼睜大,意識到她是刻意調開銀清來找自己後眼神開始躲閃。
”我、我怎麼知道……他墓室不給任何人進去,連我也不例外,你問我沒用。”
何止是不讓他進,銀清自己也沒怎麼去過。
那破地方在地底,真正暗不見光,真正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