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遇到銀清,嚴森這人真的會是自己未來丈夫?
她問過自己幾百次,這次總算有些相信,要是以前自己會下手。
按成年人眼光來看,物質基礎滿足後,再看他本身,身高外貌學歷都是在中上線,性格有些天真,脾氣又好,妥妥是她能拿捏的型別。
“怎、怎麼了?”嚴森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打量自己,疑惑地往下看,“我哪裡沾上髒東西了嗎?”
岑讓川收回目光:“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說完,她把他手機往下按,“沒想讓你賠,存款不能隨隨便便給人看,你對外人有點提防心吧。”
“你不是外人……”他小聲說。
這句話他怎麼能說!
岑讓川下意識去看身後的銀清,發現他不見了。
人呢?!
人又去哪了!
她快對銀清突然消失ptsd了。
每次他消失總能整出點么蛾子。
嚴森見她四處搜尋的模樣,提醒道:“銀清在你背後四點鐘方向。”
剛剛岑讓川的反應分明是懼怕自己的話被銀清聽到,她們不是分手了嗎,為什麼依然這樣親密?
岑讓川依據嚴森指引往身後看去,看到銀清蹲下正盯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看。
嚴森壯著膽子問:“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嗎?”
“嗯,分了。”岑讓川順嘴接了句,往前走兩步。
她視線從銀清身上轉移到他面前的少年,心下一驚。
那少年大冬天穿著破衣爛衫,赤腳坐在石塊上,頭頂肩膀已經積出厚厚雪堆。乍看下,很容易忽略過去。他已經與附近環境融合,像一大塊白色岩石,靜靜立在那處高出的平地上。
銀清盯著他,眼裡有她看不懂的複雜神色,像是懷念,更像是……某種痛苦?
因為距離太遠,岑讓川看不清那少年的臉,只看到銀清站起,摘下圍巾披在少年身上,輕聲說了句什麼便返回他們身邊。
“他是誰?”岑讓川總覺得那輪廓有點眼熟。
嚴森看了看,也微微皺眉:“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鎮子上的守村人。不知道是哪來的,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只記得鎮上紅白喜事他都會出現,問他要什麼,他只會說等人。”
“等誰?”
“不知道。”
兩人說話間,銀清已經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