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希望能還他自由,讓他不要再被困在鎮子上,去享受該有的生活。結果忙忙碌碌那麼久,現在這人突然告訴她,他就想被困在這。
他要當她的禁臠。
當她的玩物。
當她的狗。
岑讓川服了,臨走前甚至氣得失去理智,沖到後院扇了同樣布滿灼燒傷的鮫人兩巴掌,這才火冒三丈地離開。
謀士謀士!
誰家謀士這麼沒尊嚴?
成天只想著成為她的掌中物。
氣得睡不著時,岑讓川想過把自己前世拖出來邊扇巴掌邊問她,究竟使了什麼手段把人調成這樣。
岑讓川怒了兩天。
銀清哭了兩天,用盡各種手段想挽回,換來的都是冷言冷語。
可憐兮兮的模樣連路過看到的嚴森都不禁生出惻隱之心。
這兩天,嚴森忙著交接淩妍工作,安排淩妍母親進局裡工作,抽不出空和岑讓川好好說句話,等他忙完,就聽到兩人分手的訊息。
一時間,喜憂參半。
淩妍離去沖淡不少年味,與她有過接觸的同事或朋友都難以置信。
可再難以置信,事情都已經發生。
“小妍身後事都安排完了,我們局不會虧待她母親的。”嚴森遞給岑讓川一瓶熱茶,“現在,能跟我說下發生了什麼事嗎?”
“新聞上已經說了。”
“可是,我想聽你說。”
光禿禿的柳樹下,樹枝垂落,投下陰影猶如珠簾拂動。她抬頭望著柳枝,看久了能看出風吹過的形狀。
天空灰濛濛的,幾片雪花慢慢悠悠飄落,掉在羽絨服上,很快融化的成小水點,片刻後又消失不見,像從未出現過。
岑讓川憋屈好幾天,正要痛痛快快說出來,手機在口袋震動。
她以為是淘寶後臺,點開來一看,立刻刪除拉黑一條龍。
[銀清:讓川,我再也不敢瞞著你自作主張,原諒我好不好。]
只看到這一句,後邊小作文岑讓川是一個字沒看進去就直接打入冷宮。
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