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清忙提高嗓音:“我凍僵了,腿都凍硬……”
話還沒說完,岑讓川黑著臉轉身。
她走過來,張開雙臂:“上來。”
“我怕我現在你抱不動。”他笑著說這話時眼睛裡有略苦的笑意。
岑讓川下意識去看樹下,猜想他又在自己不知道時幹掉過幾個分身。
他五感恢複得怎麼樣她不知道,問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那些死去的分身如養料般被他吸收,一點一滴重歸他的身體。
硬要說的話,他在床上比以前敏感多了算不算?
岑讓川趕忙甩去腦子裡黃色想法,伸手去摟他的肩,另一隻手伸到他膕窩下,氣沉丹田,結果……
沒抱起來……
怎會如此……
以前那輕盈似葉的銀清呢?!
她不信邪,再次用力。
這次銀清配合地把上半身重量壓她肩膀上,總算讓她抱得起自己。
“重不重?”他故意問。
他的身體就像空瓶子,逐漸往裡充盈靈魂後體重也將趨於常人水平。
“有、有點。”岑讓川咬牙。
再重點怕是抱不動了。
“真的只是有點?”銀清壞心眼地晃晃腿。
果然,她的腳步有些不穩起來。
岑讓川撐著一口氣忙把人丟進主屋小樓裡。
角落書桌下,黑貓四仰八叉躺著,舒服地爪爪開花。
窗外雪仍在下,落雪聲細密,打在銀杏樹葉上的細響被風聲掩蓋。
屋內新裝的地暖調到最為舒適的溫度,烘得人昏昏欲睡。
銀清還沒說話,岑讓川已經把泡好的熱可可塞進他手裡。
甜香彌漫,隨意抿了口,都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躺椅輕輕搖晃,銀清躺著往樓上看去,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在書桌旁辦公。
“你過年去哪?”銀清抱著邊桌上為他準備好的車厘子,邊說邊慢慢吞吞咀嚼,“我買了個銅爐,準備和白芨準備在宅子裡打火鍋,你要跟我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