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懟地啞口無言,沉默片刻後起身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扶坐在石凳上。
反正現在計劃已經被打亂,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索性順其自然。
她給他拍去膝蓋上的浮塵,想到他這幾天的異常,便想去掀他衣服下擺看看他的腰側究竟怎麼回事。
銀清躲著,死活不讓她看,就算被綁著也是不肯屈服的野貓架勢,就差呲牙伸爪子。
”你到底什麼毛病?”她掐住他的膝蓋內側,不讓他再往後縮,”白芨說你離家出走這幾天看起來很疲憊,我看看。”
”不給,你身上有別人的脂粉味道。想辦法弄幹淨再來見我。”
他介意她身上有自己不熟悉的香氣。
介意別人的氣味留在她身上。
更介意她帶著別人的氣息靠近自己。
就像千年前重蹈覆轍,她時常從別地床榻上匆匆下來見自己,就是現在這個鬼樣子。
”……我去洗個澡行了吧。”
這人究竟五感全不全?
不是說瞎了嗎?聽覺還不好?
岑讓川故意在他面前晃晃手,看到他金色瞳孔裡的那抹綠色始終緊鎖在暗處邊上,氤氳於金黃中。
銀清注視她莫名其妙的動作,擰眉問:”怎……”
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身上一涼,她直接把他的衣服從下往上拽開。
頓時,大片薄光映入眼簾。
樹影婆娑下,銀清常年被各種昂貴面料包裹下的軀體如庫房裡厚厚灰塵掩映下的白玉玉器,拂去塵埃後綻放出驚人的溫潤光澤。
肌肉走向線條流暢,宛如玉雕師生前雕刻出的最後遺作,每一寸都是令人驚嘆的完美。
她們從未在日光下如此袒露,就算上次在池塘邊也是有布料掩蓋,這次完完全全暴露在她視野中,還是以如此屈辱的方式……
銀清怔愣一瞬她猝不及防的舉動後終於惱羞成怒。
他私底下在她面前浪歸浪,但也不是這個完全喪失主動權,任人宰割的浪法。
總該給他留片布料遮羞啊!
沒等他罵人,岑讓川已經傾身上前,猛地按住他腰側。
白玉上,臍側三寸有抹鮮豔的嫩綠,綠瑩瑩的還在面板下微微顫動,像躲在玉石下的一片青色活物在薄透面板下築巢。
覺察到生人體溫,它慢慢隱沒在面板下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身上的異狀沒記錯的話是從黑藤銀清出現開始就有的。
岑讓川狐疑去看銀杏樹下已長成半人高的樹苗。
跟那個有關嗎?
“你很好奇?”銀清冷著臉,薄紅卻從耳尖一路蔓延至鎖骨,還有逐漸往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