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樹也有更年期?
他最近脾氣怎麼愈發壞?
老陰陽怪氣還疑神疑鬼,都離家出走了還硬是要用手機跟自己吵架。
[白芨:你倆行行好,放過我吧。]
發來這一句後又發來四五張銀清在櫃臺撥算盤算進項的背影。
[白芨:你別再招惹他了求求你。姐,你是我唯一的姐。你倆從吵架開始,他教的東西越來越奇怪了啊啊啊啊!快和好!跪了.jpg)]
什麼玩意……
白芨被銀清逼瘋了?
她正想追問,沙發處傳來動靜。
簡尋沒有睡,慢慢從沙發上扶著腰起身。
他在燈光昏暗處,身形瘦削,藍灰色短發沒有做發型後柔順垂下,無端多出幾分脆弱無助感。
簡單的長袖白t恤掛在他身上,v領歪斜,肩膀處要露不露,披著半邊薄被,顯得淩亂懶散。
問十個女孩,九個都會承認簡尋容貌身材的優越。
他像女媧悉心雕琢的人像,五官精緻又深邃,不同於銀清的清冷矜貴,簡尋能給人以一眼沖擊的驚豔感,像開在花田裡唯一一朵酒紅玫瑰,能瞬間抓攏人的視線。
現在他摘去那些裝飾,素淨地另有一種淡雅氣質。
可論雅緻這個賽道,岑讓川活了二十多年沒有一個比得上銀清。
古代真正世家公子百年沉澱下的書卷氣就是為了成全“雅”而存在。
兩個人撞元素,岑讓川便不由自主在心目中進行對比。
結果不言而喻,她頓時有點興致缺缺。
簡尋沒有拉好領子,他望過來試探著問:“我也睡不著,能和你一起喝點嗎?”
岑讓川喝酒的動作頓住。
他是不是話裡有話?
她帶著探究看他。
二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彙。
他眼神略略濕潤,隔著薄霧淺雲,帶著慾望的鈎子,閃爍其中。彷彿有千言萬語不能明說,只要吹口氣,就能把這層霧氣吹散。
空氣開始灼熱。
啤酒罐上淌下的水珠沿著床頭櫃淌下,洇濕腳下的地毯。
簡尋抬起頭,壓不住唇邊的笑意,繼續用曖昧的目光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