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雙眼去看嚴森,嚴森卻覺得自己蓋在她身上的外套是不是有點多餘?
屋外幾人吵嚷著賠償,只有小妍注意到屋內三人的氣氛不對。
太不對了。
怎麼會這麼不對呢?
路上,穿行過裝點五顏六色霓虹燈熱鬧的街道。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更多,面對的環境也更複雜。
鬼探頭的電動車摩托車飛速竄行,尾燈似拖長尾巴的紅色流星。
前車帶領後車駛過人車混合的道路,停在酒吧隔壁的酒店。
由岑讓川領著,齊刷刷拿出身份證開房。
他們出密室時已是晚上八點。
嚴森發小從事律師行業,為眾人爭取到了賠償金,299免單的同時倒賠八人一人五千。
剛開業就賠償這麼一大筆錢,老闆肉疼的片刻功夫還有心情問岑讓川能不能幫忙把密室裡不幹淨的東西帶走。
岑讓川不知道他哪來的臉問出口。
這家店為了招攬生意養小鬼,讓她們陷入危機,差點出不來。
她還身臨其境體驗了一番販賣嬰孩的過程,心中存疑,更不願意為這家店做事。
眾人驚嚇過度,已經不宜再開車長途跋涉開一小時回家,只能去原本商定好的酒吧附近酒店。
嚴森為了補償她們,拿出賠償款開了六間屋子讓她們住。
在酒店二樓吃晚飯時,眾人都是一臉恍惚,絲毫不覺饑餓。
而此時,距離他們吃早飯的時候已經過去整整十三個小時。
岑讓川和簡尋洗了一個多鐘頭的澡才下二樓,八人裡只剩下小妍和嚴森還在等他們下來吃飯。
望著周圍空蕩蕩的位置,她不期然想起在密室裡看到密密麻麻的嬰兒床,心裡生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怎麼不吃?沒胃口嗎?”小妍給岑讓川倒了杯牛奶,看她臉色不太好又加了句,“是乳糖不耐受嗎?”
今晚吃的是西餐。
小妍刻意給她挑了容易消化的。
岑讓川搖搖頭,望著那杯牛奶不由自主想到羊水裡漂浮的胎脂,頓時覺得惡心得不行。
她忙拿起手邊的茶水想壓一壓,就聽到嚴森錯愕地說:“那是我的……”
“……”那她現在咽不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