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時機,岑讓川目光穿過嚴森的後腦勺去看藥堂裡的銀清。
這人昨天絞殺自己分身還半死不活的,今天怎麼還有精力離家出走,替人看診?
銀清接待完病人,似是覺察到她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岑讓川總覺得他臉色過於蒼白,加上他總愛穿淺色衣裳,有種畫中人被吸幹色彩的灰敗感。動作也比以前遲鈍許多,像個漂亮清冷的木偶。
想起昨夜的夢和宅子裡愈發金黃的銀杏葉……
她拿起手機。
想到他把自己拉黑了,於是開啟支付寶給他發了0.01,附贈留言。
[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銀清收到了,慢慢吞吞回複。
[是啊,不舒服。好久沒被滋潤,我現在都快幹枯了。今天跟你命定丈夫出去玩得開心些,我這個外室就在這好好掙錢,要不然某人天天看我不順眼,真當我不幹活找茬。]
[岑讓川:???]
[岑讓川:你是不是有病?]
[岑讓川:我是這個意思嗎?!]
[銀清:微笑.jpg]
皮笑肉不笑。
岑讓川氣不順,幹脆收起手機眼不見為淨。
她瞥向銀清,比了個中指。
今晚行程有酒吧,她說什麼都要釣一個帥的,緩解下銀清這幾天帶給她的負面情緒。
成天在那跟她陰陽怪氣,沒事找事。
她態度還不明確嗎?
他非要越界,每天監視她,把她當千年前的那位君王的後世,佔有慾強又煩人……
早知道當初見他第一眼就不該鬼迷心竅做了那檔子事。
岑讓川越想越氣,用力拍了下方向盤。
“嗶”的一聲。
三人看向她。
銀清也不由自主隔著一條青石板路望向她,手掌下意識撫向自己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