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段記憶過於痛苦。
死後附著在銀杏樹上時,第一個分裂出的分身,就是鮫人。
他承受劇痛,分裂出的卻是仇人。
銀清側過臉望著鮫人,不顧經歷劇痛後的虛弱身軀,一定要將鮫人置於死地。
顯然易見,他沒有成功。
要不然怎麼會讓第二世的岑讓川見到鮫人?
岑讓川認命給清風拂崗發去雷擊木細節圖,背後的目光一時灼熱一時陰沉,盯得她想網購一件防彈衣鎖子甲之類的玩意,防止銀清給她一刀。
她汗流浹背地打字回複,不時回頭看他,又不敢問他怎麼了。
銀清明顯不喜歡鮫人,甚至摻雜一絲恨意。
可又為什麼?
這可是他的分身。
她像個電詐分子呆在電腦前不停拍圖確認,生怕慢下來銀清玩字母,隨時變出一根藤條抽在自己身上。
銀清還在想著鮫人的事。
一桶鯽魚還沒把人弄死他已經很不痛快了。
早知道鮫人來的那天他就該往池塘裡投毒。
還“淨化水源”。
到時候水源沒淨化好,人已經跟岑讓川滾到床上了。
他就不該試探這一世的岑讓川。
好色是一點沒變,比前世還有過之無不及。
前世身為帝君,每日忙碌,至少三五日才有空翻牌子。
現在倒好,人人平等的世界,她倒是可以隨時隨地,隨心所欲找樂子。
“呵。”他忍不住冷笑。
坐在桌前的岑讓川聽到他這聲冷哼打字速度飛快。
“……”她到底哪惹著銀清了?
不就幫鮫人拔個魚刺?
至於一副先宰了鮫人再宰了她的模樣嗎?!
趁清風拂崗還沒回複。
岑讓川趕緊到網上搜尋:怎麼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