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機裡顯示的七位數,岑讓川感覺自己今天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律師走後。
頻頻向他們看過來的女攤主終於沒忍住:“小姑娘,你是要住有大銀杏的那個大宅子不?”
岑讓川晃晃手裡的鑰匙:“是啊,咋地了。”
“哎喲,那地方可太兇了。你沒發現那周圍都沒人住嗎?你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敢噢。”
岑讓川呲牙:“沒事大娘。我本職工作就是驅邪的。”
不過是間接驅邪。
“這麼厲害喲,那阿姨不說啥了,你自己個當心點昂。”女攤主也不勸了。
反正不是她住。
攤主還聽到那小姑娘是繼承這個宅子,住了有錢拿。
她們普通人要是進去了,小命得丟裡邊。
岑讓川付完錢,拖著大包小包心情愉悅地回去宅子。
百年老宅在鎮子上的最西邊,背靠矮山,面前就是河。
最最重要的是……
岑讓川站在磚石橋上最頂端,雙手叉腰望著底下佔地廣闊的老宅。
合同上寫的是多少平來著?
她掏出合同,去看上面的佔地面積。
個、十、百、千、萬……
將近五萬平……
她剛剛來這簽合同太激動了沒仔細看,一看之下,發現過了河後居然整座片地都是她名下的。
宅子唯有中心處是兩層樓設計,其餘都是低矮房屋走廊組成。在她這個角度看,只能看到長如迷宮的黑瓦,還有外圍長苔蘚的白牆。一棵合同上寫明不可砍伐的大銀杏鬱郁蔥蔥,像一個放大版的西蘭花支楞在宅子上空。
千年銀杏上泛白細線垂落,千絲萬縷,像京劇戲臺上的須髯迎風飄蕩。伸展到圍牆外的銀杏枝條上邊紮著已經褪色的紅布條,細看下似乎還有掛著的木牌。
她拉著行李箱走近。
過了橋後,周圍沒半點人聲。
只剩流水潺潺,連蟲鳴鳥叫都聽不到半分。
岑讓川走到厚重的木門前,看到上面有被蛀蟲留下的斑駁痕跡。她幹脆把鑰匙收起來,後退幾步,然後猛地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