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來對縣城街道不是那麼熟悉,二來我也是慌不擇路,也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讓後面這幫子痞子攆的飛天飛地的跑,那顧得仔細看?
後面的流氓痞子又追了上來,這回我真的要玩蛋了!那小個子還公路邊上蹲著,身旁立了幾個同黨,正嘀咕著什麼,見我又出現了,.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沒跳出老子的手心,孃的!蹬的我那一腳,差點沒踹死我,我今饒了蠍子它娘,也不會放過你小子。這小個子用手把頭上的雨水抹了抹,嘴裡罵罵咧咧地掂著鎬把就過來了。
後面的人己將我圍住了,正面小個子領著幾個人堵了個正著。小個子往手心裡吐了兩口垂沫,把鎬又攥在手裡,大聲的說:“好啊,這回我看你小子往哪兒跑?正愁沒法向龍哥交差呢,真是也合該老子走運,你還想讓劁豬的費事嗎?”
我氣樂了,剛才那慫樣轉眼就忘了,沒出息的東西!我聳聳肩把早己溼透的褂子一扒,扔到一邊,把棍子往手裡一攥說道:“你他孃的就是孬種一個,還領著一幫兄弟拚世界?你關雲長放屁,也不知臉紅?我呸!就會踩著兄弟們肩往上爬,你算你孃的什麼東西!兄弟們抬你舉你,是給你臉,是給你面子。可是這面子這臉要自己掙來才行,讓兄弟們服你,有本事咱倆單挑!你把打趴下了你隨便發落,我把你打趴下了,我走人,你敢不?”
小個子咬牙切齒,握著鎬把來回踱步,守著這麼多自己人犯了愁,說敢吧,自己還真不行,分分秒秒我就把他幹了,剛才那情景還記憶猶新。說不敢吧,這買賣就是逞兇鬥狠的活,別人下了挑戰書,自己掛免戰牌,以後怎麼在兄弟們面前豎立威信?
這小子也只是略略遲疑了一下,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於是他冷笑一聲:“哼,少來這一套,都是莊稼人誰不認識韭菜跟麥苗?我跟你單挑想的美!我才不中你計呢!用激將法?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啊?不上那個當!”
“兄弟們,我沒看錯吧?你這哥們就是武大郎賣豆腐,人慫貨軟。狗掀門簾,全憑那張嘴。我孤身一人他硬是嚇的尿褲子,兄弟們認你當哥,真瞎了眼,我都替你臉紅!”
小個子被我損的臉一陣紅一陣綠,但他是不敢挑戰我,於是惱羞成怒,喊了一聲:“兄弟們,給我揍他!”領頭衝了上來,其他的人也硬著頭皮往前擁。
就在這時,人群的外面傳來了一聲嘈雜,只聽有個女人喝道:“誰動試試!誰再敢動小勇一根毫毛,我今扒了他的皮!”眾人被這聲音震住了,不約而同的尋聲望去,只見這幫痞子外圍來了一大群人,我仔細一看為首的竟是林穎!
林穎手裡握著一根鋼管,穿著醫藥店裡的白大褂,頭髮讓雨淋的貼在臉上額上,眼裡噴著怒火。身後跟著旺財,還有一大幫子穿著白大褂的男男女女,手裡都拿著各種傢伙。我一看知道這是林穎帶著醫藥公司的人來了,這是旺財搬來的救兵。
所有的流氓地痞被林穎的威風震住了,一下都呆在那兒不動了,林穎旺財走過人群直我跟前。林穎一看我渾身**的,眼裡噙住淚把大褂穿下來,給我套上。我笑笑說:“沒事,沒事。這幫兔崽子們讓我乾的不輕,老子過癮!”
林穎扭過頭對流氓地痞們說:“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算什麼東西!好啊,你姑奶奶也帶人來了!哥們姐兒們,今咱替金城縣的老少爺們出出氣!滅了這狗孃養的雜種們!也好讓金城縣百姓見見天日!”
林穎這麼一喊群情高漲起來,都舉起手裡的傢伙,齊呼:“滅了他們!滅了他們!”
旺財擠到我身邊說:“謝天謝天,我總算沒來晚,我衝出去後先給派出所打了四次電話,頭兩次有人接,.別人告訴我,頭兩次那邊不知怎麼回事接了,後邊明白了跟本不敢管。別說出警,湊都不敢湊。沒法了我趕緊去找林穎,林穎一聽就氣炸了,招呼所有人往這兒趕。同時我也往村裡二旦打了電話,二旦一聽就去大隊喇叭招人去了,說馬上就往這兒趕!”
這幫小流氓們也全傻了,林穎帶來的雖說挺雜亂,但比他們也不少,小個子此時犯了難,進進不得退也退不得。本想放幾句狠話走人,又怕回去讓龍哥一頓臭罵,心裡也是挺緊張,他正在猶豫不決。我知道被這夥流氓欺壓的人們也都在遠遠地觀望,於是我大聲說:“這幫子流氓混混沒人敢惹了,那咱就團結起一塊揍這狗孃養的,我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讓幾個小流氓成了精,都抄傢伙,打狗日的!”
我這麼一鼓動,還真有效積壓很久的仇恨終於被點燃了,凡有血性的男人,女人都抄起傢伙加入了人群,隊伍越來越大,都互相訴說著被這幫流氓欺凌的苦痛,尤其哪胖嘟嘟的女人,用手指點著這幫地痞流氓憤怒地說:“你們也有手也有腿腳,不自己去做事,整天來這裡白吃白喝,臨走還拿條煙。你說我倆口子開個飯館容易嗎?落個錢也全讓搭在你們身上了。我們稍有不從,又是打又是砸,今我也不忍了,跟你們拚了!”
有一個開小賣部的老人說:“我每月給他們一百八,叫保護費。你說,我一個小賣部賣的全是菸酒糖茶,賺個錢那裡那麼容易,你們說要就要,簡直就是土匪,強盜。我們破財消災,不敢惹你們,今有人出面,我老頭子今也給你們算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