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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接桂蘭

縣衙的捕快聽了鄉鄰的意見,把這販皮子男人的女人帶走了。並設公堂問案,令其從實招來。女人知道沒有什麼把抦捏在他們手裡,拒死不認。縣太爺也撓了頭,因屍首面目模糊,難以辨認,一時還真的難以定罪。

其實,更鬧心的還是敬賢的先人,自己在外有女人與這女人有一腿的事恐怕村裡人都知道。萬一懷疑到自已身上咋辦?更重要的是那女人萬一抗不住縣太爺三番五次審怎麼辦?要招了那不就完蛋了嗎?不行,說什麼也要在她抗著住的時候把她救出來,不然白己就完蛋了。但他知道這個訟師的活他不能露面,他一出面那等於自投羅網。

於是他從縣城請了一個有名的訟師,並且花了好多錢,讓前去遞狀。以剖白奇冤,請求昭雪。訟師本想親自寫狀,不成想敬賢大筆一揮,刷刷點點寫了一狀紙。當時訟師就愣住了,見這狀紙疾乎:“好狀,好狀,此狀筆鋒之銳利讓人叫絕!”

怎見的那狀?令我道來:

妾十八嫁夫,十年伉儷,魚水同歡。夫月秒出門,歸期未卜。正寤寐懷思之際,忽加妾以不白之冤,指認死屍,誣妾藳砧。長官不察,將錯就錯,擬坐妾以殺夫之罪。妾之含冤入地,固亦無可如何。倘若吾夫一旦歸來,試問誰屍其咎?優乞矜全,以待夫歸。

冤洗西江,恩同再造。上告。

這張狀紙並不長,確字字如刀,其大意是,我十八嫁給丈夫,己十年了。丈夫月底出的門,什麼事來不知。正想念的時候,忽然加上了不白之冤,說那屍體就是我丈夫。大人不認真調查,想坐實我殺害丈夫之罪。我含冤死了,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我丈夫有一天活著回來了,請問那屍體的責任誰去承擔?希望望考慮周到些,我等我丈夫歸來。大意就是這樣,縣太爺當時也是廟裡長草,慌了神。

也確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判定就是這女人的丈夫,所以羈押了些日子也就放回家來了。

這一下這個私塾先生不但聲名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名聲大噪,好多有案子想獲贏的人都來尋他寫狀紙。敬賢先人由一個窮酸私塾先生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訟棍。替人打起官司來了,這小子沒少撈昧良心的錢。

相傳村裡有一個地主的兒子,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仰仗著家裡有兩糟錢,成天東遊西晃,兩賊眼珠子看不見別的,光死盯著那家的大閨女小媳婦。一旦被他看上了,他想法百計地也要弄上手。有一天,這小子看上了村裡一個沒出門子的大閨女,心裡老想著有機會要嚐嚐鮮。

可巧,這年春天三月三是鎮上廟會,這女子有些不舒服,就沒跟爹孃看廟會去。自己在家蓋著被子炕上躺著。這小子不知從那兒打聽到這閨女自己在家,便溜了過來。

也怪這閨女太粗心,白天睡覺也不說上了門。其實,她本來也只是想沒事躺會,沒成想躺著躺著就睡著了。這閨女剛迷糊著,他就溜進了屋,見那閨女睡得正香,他撩開被子把閨女給強姦了,臨走見閨女手上一個鐲子挺漂亮,也便捋了去。

閨女等爹孃回來告訴了她受辱一事,爹孃當然異常憤怒,馬上把這地主的兒子告到縣衙,縣裡馬上來把地主兒子拘捕,並告他強姦搶劫罪。

老地主傻了眼,這二罪並罰,鬧不好死罪哩。於是遍求高人只要能讓兒子不死,要多少錢給多少錢。後來找到敬賢先人是否能饒過兒子一死。這私塾先生看了看那女方的狀紙,當然是老地主僱人抄來的,讓他做為依據來分析。

這敬賢先人看完說:“我這裡只改一詞,兒子命可保。你看這裡有一句,‘掀被行奸並掠鐲’這二罪並罰你兒不可活。若改為‘掀被掠鐲行奸’,其意大改。掀被行奸是主要的掠鐲是臨時行的,不可活。若看見鐲子臨時行竊,起了偷心罪不至死。至於行奸也是捎帶腳兒,那罪相應的就不那麼重了!”

老地主一聽頓開茅塞,連忙依計而行,讓敬賢先人把狀子重新改了一個遍,把主要的讓了過了去,避重就輕的把狀紙改了。果然,沒過多久地主的兒子果然逃過一劫。

從那時起他也成想為這一帶有名的人,但是後來的生活敬賢先人並不如意。

我聽了清軒老人講敬賢先人的事後說:“沒想到敬賢先人還是有一套的,不論是好心眼還是壞心眼,總是突出於常人的,不然也掙不到大錢的。”

“你說的對,他們家的人是不笨,但是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下場也是會落的很慘的。勇,你知道敬賢爹是怎麼死的嗎?敬賢爹也是在天津國營企業。那一年鬧運動,興向上面表忠心,全國上下一片紅。輪到敬賢爹上臺表忠心時他舉著紅寶書《**語》大聲說:‘我非常熱愛擁護偉大領袖**!**死,我就死!**活我就活!’

“就因這句話他倒了血黴,天天批鬥他,只把他的腿打折了,也不肯罷休。原因是在那個‘萬歲’的年代裡,**怎麼會死呢?你的死活與**有什麼關糸呢?反動言論。後來活活地被折磨死掉了!本來想用心徹頭徹尾的表達一下擁護**。結果把話說太大了,太絕了。所以也是太精明瞭的緣故。把自己給害了!“

這人有時還真的要糊塗些,不然真會害了自己!

正閒聊著有人跑過來說:“咱村可熱鬧來,在亂墳崗那兒那天挖出來有一口棺材,起初沒人敢動,那棺材沒土封著哧哧冐開了白煙,當時就把人嚇壞了。又把土重新封上才好些了。這兩天又要挖土,當挖掘機又把封土弄開時,那棺材仍冒煙,並伴隨著卡卡卡的聲音,把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有一個人還清醒敢緊說,快去找旺財吧。這一下子提醒了祥義,命人敢緊去叫旺財。旺財恰好在家,騎車子就趕過來了,見到現場滿地全是白骨,扔的到處都是,直皺眉。見棺材還冒白煙,似乎還有動靜。他急眼了,大聲說,還等什麼?趕快去組織人去弄劈柴,用撓子把棺材弄出來,點火燒了它!大夥一聽這才明白過來。

“架起劈柴點燃,把棺材扔進火裡,頓時大火熊熊,烈焰升騰!不一會就把棺材燒了。大夥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有殭屍?旺財只是笑笑不吭。祥義見大夥清靜了,接著幹活。當時那個場面,真是驚心動魄啊!”

“臨走旺財還囑咐祥義好好禱告一下,買些供品,安撫一下地下亡靈,祥義只是嗯啊著,也沒有顧的上去辦。”

我聽了那人的話,忽的想起來問大年桂蘭他們從那兒走,大年說就從亂墳崗北邊的的大道上來呀。我覺得眼皮突突直跳,忽覺不好。看看錶十點多了,這功夫應該快到了。我和大年應該去接一下。

大年家雖說是瓦匠,木匠的工具也不少。因為木匠瓦匠蓋房很難分開,我在院子裡窗臺上找到一把扁嘴鑿子。順手扔給大年一個墨斗,大年直問這個有什麼用。

我沒解釋,只說帶上吧,去接桂蘭她們去。大年見我不說,也不在細問,弄過車子我倆便出了家門。

天一直陰,颳著些小微風,我倆每人騎著輛腳踏車,都騎的不算快。但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怎麼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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