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聽完我的想法後說:“這幾天我要去縣裡一個工地去做法事,那個工地現在出了兩起禍事。頭一起豎塔吊時砸死了一個人。第二次是塔吊在施工中塔臂突然就折了,吊起來的鋼筯全散了,全砸在下面工人身上。當場死了兩個,還有幾個重傷。開發商毛了,請過好幾個法師,也沒弄出什麼原因。這兩天來找到了我,讓我去看看。等忙了這點事我們就去找祥義。儘快把廟的管理權爭取過來。”
我從旺財家出來,就想回再到志傑二旦辦廠那兒去看看,廠子是做節能燈泡。當時的節能燈炮剛剛開始,這是志傑偶而去南方得到的技術資訊,於是我和志傑反覆研究才下決心幹的。
到了廠裡志傑二旦他們已把裝置除錯的差不多了,但還沒有出產品。志傑說,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人手不夠,還要增加工人或管理人才,儘量多招些女工,工值低,女工也多心細。我想了想說:“先培訓幾個骨幹,找些村裡頭腦靈活的婦女,儘快的出產品!具體的事讓二旦安排,他的葦箔編織要到秋後忙,讓他集中精力先把生產這塊盤活,技術市場銷路你去跑。我給咱先搞各種證,資質,資金方面的工作,儘快完善起來。”
志傑與二旦點點頭,每天把情況匯總一下,做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都表示同意,我又與志傑二旦聊了些別的事,志傑說:“昨天碰到敬賢去地裡給豬弄菜去了,在三輪上弄了整整一大車箱,我問他那豬那麼小弄那麼多野菜乾什麼?豬吃不了的!你猜他說什麼?把我笑得肚子疼!”
“怎麼?敬賢又鬧什麼笑話了?”我連忙問。
志傑說:“他說,上他孃的當了,那裡是什麼小香豬?那豬長的跟正常豬一樣快,打過電話去問,根本沒人接了。沒辦法當本地豬養著吧,白白坑了幾千塊錢。當時看著心疼的敬賢,跟割他身上的肉似的。現在村裡都傳遍了,都當笑話聽。也不知誰還給敬賢編了順口溜:
大堤村林敬賢,
千山萬水弄稀罕。
四隻香豬一塊販,
伸著脖子讓人騙。
大堤村林敬賢,
腦袋瓜子缺根弦。
別人不養他敢養,
挨坑挨蒙肚裡咽。
......。”
志傑沒說完我就笑的直不起腰:“你說敬賢,那種不靠譜的事,他都敢做。也難怪村裡人編歌笑話他。大概也老實了。聽說現在他家的香客己是很少了,遠不如去年香火旺盛了。看來這種事終不是常久之計,還是安分守己的,做些正當的事情好。”
我們正聊著,烏雲就遮住了天空,隨即就颳起了黃風,雨就傾盆而下。
今年的雨特別勤,而且場場雨都那麼大,象下開了頭一樣,是塊雲彩就有雨。地裡的莊稼瘋了似的往上躥山藥秧子尖都立著長,地所有的莊稼都是嫩綠,棉花都開始用縮節安來控制了,可是根本不管用。剛打上藥還沒三兩小時就又下雨。根本沒有連著幾個好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