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旺財小心翼翼,心裡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緊張,心裡也在胡思亂想。看看那圓盒子裡究竟是什麼玩意。當旺財把最後一層布揭開,使勁把盒子蓋擰開時,我和旺財都撲通一下差一點蹾在地,都不由的黃瓜打驢,少了半截。做夢也沒想到盒子裡除了一塊比手絹大小的破布以外什麼也沒有!
我氣樂了,我跟旺財說:“恐怕咱倆是世上最倒黴的盜墓賊了,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撈到”。
旺財也翻咕翻咕眼把那圓盒子與破布一堆垂頭喪氣,蔫了。真是霜打的草,入籠的鳥,撒了氣的皮球,死醃豆角。
我指著旺財說:“你小子就是受罪的命,還老想著發個外財,以後還是腳踏實地的乾點真格的吧,一天到晚瞎琢磨。”
旺財嘆口氣說了句:“命裡沒有別強求啊,有福的不用忙,沒福的瞎慌張。”說完就倒在自己小床上去了。我雖然說著不開心的話,其實也根本沒有當回事,壓根也沒有把旺財弄的這個往心裡去。
我倒了杯水,坐在桌子旁喝水,百無聊賴中又拾起那盒子看起來。小盒挺精緻上面有龍風雕塑的圖案,邊緣是雲圖,木盒是木質的。盒蓋上鑲著兩個紅瑪瑙,看樣子是個首飾盒。我琢磨了半天,這麼一個精緻盒子怎麼會只裝一塊破布呢?
於是我又把那塊發黃的邊緣都起毛邊的破布,拿起來看,不由的讓我皺起了眉頭。那是一塊質地粗糙的布,比手絹大些,當時疊著並沒什麼注意,當我開啟仔細看時,上面密密麻麻地畫著東西。我趕緊的把旺財招起來,讓他也看上面究竟寫的什麼。
旺財哧溜一下子爬起來,我拽過燈和旺財看,旺財吃驚地說:“這是張圖,你看上面明顯地標著,村莊,村木,河流,廟宇什麼的。”我仔細看,果然是,只是好些字都是繁體字,蠅頭小楷寫的毛筆字。主要是年代太久了,上面的字有一大部分根本無法辯認,圖下面之乎者也的還有些文字,且也看不太清楚。
我和旺財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是一張什麼圖,我想了半天說:“這會不會是張藏寶圖吧?”
旺財搖搖頭說:“不象,咱這兒沒有什麼傳說有什麼寶藏的事啊?就是真有,這麼多字看不了,也弄不清怎麼回事啊!”我想了想也是,就憑我和旺財這點文化底子,瞅這個即便是把腦袋瓜子瞅大了,恐怕也弄不出什麼名堂來。
“那怎麼辦啊?總要找個明白人看看,不能浪費了這東西是吧。”旺財有點著急地說。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這個東西我看不透過技術裝置很難看的懂了,乾脆把它交給縣裡的文物部門吧。也許對他們有用”。
旺財有些擔心地說:“咱去了人家文物部門再追究咱們責任,說我們挖墳掘墓盜文物,咱等於自投羅網。”
“不會,我們只是誤投誤撞,又沒盜什麼文物,並且及上上報發現的東西,不應有什麼過失!”我說道。
“那咱倆明天去趟縣城吧,看看文物部門怎麼說,做一下技術處理,看看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旺財同意了我的意見。
事不宜遲,第二天早晨我就與旺財去了縣城,找到了文物部門,文物部門的一個領導接待了我們,領導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文質彬彬,非常客氣地問清了我們的來意,當我們拿出小首飾盒與這塊有圖的布時,老領導一下子重視起來,找出放大鏡看了半天,臉上透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