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鸚鵡在小剛身下打著滾的親孃祖奶奶的罵,小剛越發生氣,手也就重起來。紅鸚鵡終於忍受不了皮肉之苦,殺豬般地大聲叫起:“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四鄰聽了都莫名其妙起來,這又怎麼啦,都趕過去一看,這是做什麼呀,趕緊把他們拉開。紅鸚鵡己是頭髮散亂,鼻口有血,渾身上下象從地窨子鑽出來一樣,全是土。有人告訴了敬賢,那壺茶水剛沏好,沒喝呢。又來事了。
來到院子裡一看,兩口子在對著罵娘。他知道惹不起紅鸚鵡,還是說說兒子吧。過去在兒子背上捶了兩拳:“我的祖宗,我叫你親爹行不?咱別鬧了,好好的過個年,那東西鬧咱,咱自已不鬧行不?”
小剛也是有氣沒地發瀉:“你以為我願鬧啊,這慫娘們他屎克郎打噴嚏,滿嘴噴糞!不說人話!還她孃的下死手,在下邊拽我命根子。”
也不知是誰這節骨節眼還犯貧:“人家也是為你好,成了太監,去宮裡上班掙錢多!”
敬賢哭笑不得,氣得唉聲嘆氣,值搖頭。
那邊一幫子婦女拽著紅鸚鵡不讓她前去,她嘴裡也沒閒著:“孃的,敢打老孃?跟小子沒完,拽你那兒是好的!沒給咬下來便宜你!”
大夥聽了都笑了。這兩口子也是吃飽了撐的,不說事的是非曲直,卻滿嘴爐灰渣子。
敬賢臉色一陣陣難看,言不得語不得,王八鑽灶坑,憋氣帶窩火。
好歹平息下來,敬賢又回到自己院子裡。心裡跟丟了魂似的,坐臥不安。傍黑,小活佛鬧著餓了,正要做飯,紅鸚鵡蓬頭垢面地跑過來:“這日子俺可沒法過了,小剛在院子又說胡話哩,你敢緊看看去吧!”
敬賢腦瓜子嗡的一下大了,這,這,敢情是沒完沒了了?囑咐一下小活佛別亂跑,把櫃子裡的點心拿出來讓他吃著。小活佛一看有點心,小黃眼喜得迷成一條縫,細碎的小黑牙只咧出來,點點頭,那意思去吧去吧,只要不打擾我就行。
敬賢今天來來往往已不知多少次了,腿腳也都拉不開。不過還得去呀,這叫什麼事!
小剛在院子裡,天這麼冷身上只穿了個秋衣,正撒歡呢,唱著豫劇《卷席筒》“小倉娃我離了登封小縣,一路上我受盡飢餓熬煎,二解差好比那牛頭馬面,他和我一說話就把那臉反......。”
敬賢一看,乖乖,小剛從小連首兒歌都唱不下來,今怎麼唱上豫劇了?還是有扳有眼,那一招一式,還真有點意思。這那跟那呀?沒辦法,他沒了咒。讓紅鸚鵡看好小活佛,扭頭往養殖場來了。
敬賢一五一十的把這些情況吿訴了我們。我與旺財互望一眼頓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