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禹給楚謠帶來一個好訊息,有十幾位同門弟子都被分配到了那家採石場。
不過如今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只有陳青禹僥倖逃了出來。
那家採石場位於天海市的南方,離市區有著不短的距離。
救,還是不救?
楚謠皺著眉頭思索半天,權衡利弊,然後突然笑出了聲。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各方壓力之下,她都有點不像自己了。
這根本不是什麼利弊的問題——
我天陰宗的弟子,怎可忍其漂泊在外,受人凌辱?
等著,老祖這就去救你們!
送陳青禹走了一段路之後,楚謠尋了個隱蔽之處,一邊打坐恢復靈力,一邊構想出了救人之法……
——
姚寒,築基後期。
應該說原來是築基後期。
作為天陰宗內門公認的第一弟子,風元星北域新一代的天驕,他的名字在北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十幾歲踏入修界,不到三十歲進階築基,有望在百年內晉升金丹,還被宗內太上長老陳木堯收為預定親傳…如此多的名聲加身,在所有人眼中,他必定有著輝煌的前程。
但如今的他卻拖著疲憊的身軀在石場的一角喘息著,身上破舊的囚服任誰也想不到這竟然是曾經天陰宗的一代風雲人物。
“師兄……我累得不行了,你這有水嗎。”
“歇會吧,守衛這會兒不在。”姚寒遞過水去,接著繼續保持著姿勢,不想浪費絲毫休息的時間。
“噗哈——”身邊的人咚咚地把水灌進嗓子,塑膠瓶頃刻見底“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我們是奴隸。”姚寒輕聲說著。
“唉,誰成想修真半生,最後淪落到這個下場。”那人喝足了水,坐在姚寒的身旁
“師兄,你說陳掌門會回來救我們嗎,他應該是唯一一個逃出去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會的。”姚寒點點頭,說出一句違心的話。
他心底其實並不報太大希望。
沒有修為的修士,甚至比不上稍微強壯些的凡人。而且這天人社會處處古怪,陳掌門雖然逃出去了,但不一定就比他們過得好。
最差的情況,是陳掌門已經被人抓回,甚至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只是他們不知道。
看著眼前這些同門,姚寒實在不忍心說出心裡的推測。
陳掌門走後,他就是此處同門裡修為和輩分最高的人,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眾人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