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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文輔兵圍信王府 韓翠娥夜巡日精門 (1 / 3)

徐應元正待要講,忽聽一陣的長長喊聲傳來,“天下太平――”,急忙住口噤聲,向外張望。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排暈紅的光點,像春花的初紅,像水浸的朱顏,夢一般地靠近著。近了,更近了,一排宮燈,一串手鈴,一隊宮女,一樣齊整柔柔的步子,在月華中向文華殿而來。

日上三竿,信王起來用過早膳,品了一口上好的陽羨雲茶,想起昨夜的經歷,兀自心跳不已。將過未時,三位王妃都過來再次問安,信王忽覺大有重逢之感,剛將出入內廷的經過講來,高時明慌張地跑來,驚恐萬分地稟告說:“王爺,大事不好了!”信王從未見過高時明如此驚慌失措,急問:“什麼事?”

“忠勇營提督塗文輔率三千人馬不知為什麼圍住了王府。”

信王神色一凜,將茶盞慢慢放下,若有所思地問高時明道:“他們說要怎樣?”

“奴才見他們來勢洶洶,急忙回來稟報王爺,好教您有個準備,沒來得及問他們話,只命家丁告知他們先在府外候旨。”

“他們來了多久?”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

周王妃命高時明道:“快保護王爺從後門逃走!”田、袁二妃也花容失色,急道:“王爺快走,不要顧念我們姐妹!”

信王見她們個個雨打梨花似的,兀自驚慌地哭,輕笑道:“不必害怕,老子雖雲:‘兵者,不祥之器也。’但塗文輔率三千人馬來決非不祥之兆。”

田妃氣道:“如非不祥之兆,難道還會是喜事不成?”

周王妃也勸說道:“敵情未明,王爺還是躲避一下的好,以免他們圖謀不軌,那時後悔哪裡來得及?”

信王搖頭道:“他們真要抓人,當今東廠錦衣衛遍佈天下,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本王可不願做喪家之犬?”略一停頓,又無限溫柔地說:“本王也捨不得你們姐妹,生不同時死同穴,能與在地下廝守,又有何憾?”

田王妃跺腳道:“都什麼時候了,王府被圍,闔府上下將難逃繩索刀斧之厄,王爺竟還有心思與給我們姐妹寬心耍笑!”

袁王妃也哭道:“王爺,你莫不是氣糊塗了,才這般言語顛倒?”

周王妃將淚眼擦了,看看信王,見他眼睛一如往昔般地沉靜,並無慌亂的神色,伸手拉了他的袍袖問:“妾妃駑鈍,一時難以明白王爺話中的深意。”

“到時你們自然明白了。”信王仰頭望望透過花窗的條條日光,兩手輕輕一拍,驚歎道:“你們哭的模樣竟也這般楚楚動人!本王與你們相處一年有餘,從沒有見你們哭過,梨花一枝春帶雨;幽蘭露,如啼眼。古人誠不我欺,當真是驚心消魂,令人憐愛!本王原道美女宜顰宜笑,今日才知還宜悲呢!”

田王妃背過身子,怒道:“人家關心你的安危,你倒還有心思調笑?要看什麼雨打梨花,偏不給你看!”

信王面色一窘,見她們哭得兩眼泛紅,淚滴香腮,大覺憐惜,收住笑容,緩聲道:“你們不必擔心,塗文輔不過是報信來了,並非對本王不利。”

“報信?”三位王妃一怔,齊齊不解地看著信王,越發覺得他的話難以琢磨。

信王回位坐下,招手教她們也坐了,取過田王妃手中的竹羅小扇把玩,輕喟道:“三千忠勇營軍校並非來圍抄王府,塗文輔想必是來迎接本王入宮的。”

“昨夜王爺入宮何等艱難,今日怎麼卻來請了?”高時明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信王反問道:“你可聽到府外有吵鬧動靜嗎?”信王見他搖頭,解說道:“若是輔奉旨查抄王府,軍校早已衝殺進來了,豈是幾個護衛家奴抵擋得了的?司禮監、錦衣衛做事辦案何曾如此忍耐過?想是他們意不在此。”

“他們為何如此?”眾人望著信王,十分不解。信王含淚道:“看來皇兄已然賓天了。”

眾人既驚且疑,高時明搶先問道:“依照本朝禮法,擁立新君當是由外廷王公閣臣具表勸進,反覆三次,然後方可登基繼位,哪裡有內監迎立之理?”周王妃道:“魏忠賢莫不是想搶擁立之功?”

信王微微一笑:“不單是搶擁立之功,怕還有更為歹毒的計謀。”

“那會是什麼計謀?”眾人心頭一沉,袁王妃憤然作色道:“他這樣興師動眾,顯然有威脅王爺之意,豈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韙?”

信王搖頭道:“不然。魏忠賢此舉雖有挾持之嫌,但迎接儲君連夜入宮,商議大行皇帝喪禮之事,變通禮法,事急從權,也無不可。此乃儲君分內之責,豈能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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