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陌經過時,白骨子和戒菩提剛好在閒聊。
“二師兄,你說寺裡面僧舍那麼多,為什麼不免費呢?你看看,這一筆租金,在這世道,對於大部分人家而言,需要拼拼湊湊,才能夠湊出一筆來,畢竟他們還要吃喝,這一個月不事勞作,得精打細算,能省一分是一分。”戒菩提悄悄問道。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身前罐子裡剛收到的錢,這段時間知道了寺內財力的他,很清楚這罐子裡的錢,對蓮花寺而言,完全是可有可無。
“十二年前,咱們大師兄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老人家又粗又大又硬……”說到這,白骨子頓了一下,然後連忙糾正道:“我說的是財大氣粗關係硬。”
戒菩提憋笑,示意白骨子繼續。
白骨子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繼續說道:“不過後來呢,師兄很快就發現,先來的人,往往在佔據了僧舍後,會把僧舍高價轉給別人。並且還是一家子的人分開各自佔一間,這讓後來的人,很快就沒地方住了。”
“然後,這矛盾自然就產生了,甚至這僧舍的價錢還被那些人不斷哄抬。為此,那些得不到屋子的,其中難有人怨氣橫生,便破口大罵咱們大師兄,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那時候咱們大師兄,可沒現在這麼好脾氣,那叫一個暴脾氣啊!寺裡頭沒落到半點好處,還落一身髒水?”
“於是,大師兄把那些人霸佔多間屋子的,全都趕下山,然後寺裡頭自己收錢,並且規定一家人只能住一間僧舍,若是佔據兩間,通通趕下山。這樣一來,總算是平息當年那場鬧劇。”
“五師弟啊,你需知,人不能為惡,但是也不能太善良。常言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個世道,總是心胸險惡的人居多!”
“這些話都說大師兄當年說的,這些規矩也是大師兄定的,自然有其道理在!”
白骨子正搖頭晃腦,好似教書先生一般說教著,隨即就看到了捏拳走過的談陌,不由看過來,喊住談陌問道:“小師弟,你不是陪小郡主看書去了,怎麼在寺裡到處亂逛?你這抓著什麼?莫不是幫小郡主逮蟈蟈去了?”
“是啊。”談陌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
“小郡主可真貪玩,王妃的賞賜可真不好拿。”白骨子不由感慨道。
“既然是小郡主吩咐的,那小師弟你快點去,可別讓小郡主等著了。”戒菩提則是叮囑道。
談陌微微點頭,然後就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僧舍。
那學渣都睡著了,還去幹嗎?
而相較於繼續看書,無疑手裡頭這個小人更為重要一些。
不過談陌一把手鬆開,將酒劍仙禁散去,他手掌心就傳出來一陣罵聲。
“你才是蟈蟈,你個小禿驢!”這人罵道。
儘管酒劍仙禁存在時,聲音無法傳出來,但外面的聲音,卻是可以傳進去。
“南無阿彌陀佛,施主著相了,一句戲言,怎能當真?”談陌單掌豎起,口宣佛號,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人那張清秀的臉上卻是一臉怒色,不過沒有再罵。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剛才是被氣急了。
“這位施主,可否給小僧講講你的來歷?”談陌這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