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呢?
先是為胖頭魚說話,儘管不是直接為胖頭魚說好話,但葛小鑼當時那些話,也是在為胖頭魚緩和他和談陌之間的關係。
然後,這兩個小光頭還為胖頭魚跑腿。
這裡面要是沒有什麼貓膩,鬼才信。
見談陌不說,葛家兩兄弟也不追問,只是跟談陌吐苦水:“住持說做人要有信用,出家人更不能說謊,可是好難啊!我們一不小心就食言了,現在還要去領罰。”
“這有何難?”談陌道。
“不難嗎?那木魚你快教教我們該怎麼做!”兩個小光頭頓時眼前一亮的樣子。
“不許諾不就行了。”
葛小鑼:“……”
葛小鼓:“……”
兩個小光頭斜睨著看著談陌,目光大有深意,是滿滿的鄙視。
談陌木著臉,雙手合十道:“我有說錯嗎?”
“沒有,就是感覺怪怪的……”葛小鑼想了想,這不許諾的確是不會食言,可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只好撓撓頭道。
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就面帶喜色的問談陌:“木魚,你說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佛陀不知,我們就還是好和尚。既然佛陀不知,那我們的罰應該可以不用去領吧?”
葛小鼓一聽,頓時滿臉希冀的看著談陌。
“不,你們還是要去領。”談陌眨眨眼,然後微微搖了搖頭,故意沉著聲音說道。
“為什麼啊?除了你,就沒人知道了啊!”葛小鼓頓時不服。
“二師兄會知道。”
“可白骨子戒律師兄不在這啊,他怎麼知道的?”葛小鑼一臉困惑,很不解。葛小鼓也是,不由一臉疑惑的看著談陌。
“因為我會告訴他啊!”談陌木著臉,理所當然的道,揹著他收好處還不分他,這是人乾的事嗎?
“木魚你現在真是個木魚。”兩個小光頭翻著白眼道。
談陌木著臉,裝木魚……呸,是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隨後,他就去見了胖頭魚。
“木魚,我去找我爹的時候,他就在山下不遠,當時在給李員外家送肉。我就問我爹,我爹不知道,不過李員外家的管家知道這件事,因為他和大柱他們一家是遠房親戚。”胖頭魚見到談陌便趕緊說了一通,就是這跑題跑得有點嚴重。
於是談陌便雙手合十,說道:“辛苦朱師弟了,那麼李員外的管家,可有說起,大壯二人,為何不來寺內了?”
大壯是其中一個沒回來的小沙彌的名字。
“說了,說了。”胖頭魚這個小黑胖子連連點頭,然後說道:“李員外的管家說,有一個道人路過,看中了大壯兩兄弟,就把他們收為弟子。當時李員外的管家還說,這個道人還給大壯兩人開了工錢。不僅能學本事,還有工錢拿,於是大壯的爹媽就連夜讓大壯兩人跟著道人走了,因為道人走前還留下了一小筆銀子,算是大壯兩人半年的工錢,這讓大壯的爹媽,高興的逢人就說。”
談陌聞言,不由若有所思,片刻後他衝滿頭是汗的胖頭魚說道:“朱師弟有勞了,朱師弟先去喝口水,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