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確保繼父斷了氣，我才給蔣媽打的電話又去警局自首。」
「我不算是為他坐牢，當年我騙了他，現在他害我錯過親人最後一面......」
「算是兩清了......我們誰也不欠誰。」
說那些話的時候，單以柔的眸子裡無悲無喜，像是一口平靜無波的古井。
幽深又澄澈，卻又讓人感到莫名的難過。
蘭斯定定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一時間，辦公室裡只有暖氣的呼呼聲。
單以柔眼底的光漸漸暗了下來，她抿了抿唇，佯裝輕松地笑道：
「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我道歉。」
「我明早收拾好東西就走......」
「誰允許你走的！」
不等她把話說完，蘭斯冷冷瞥了過來，一副你敢走我跟你沒完的架勢。
單以柔撐大了眼，有些不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要趕我走？」
蘭斯噗嗤一笑：
「你那個京大到底是怎麼考上的！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
「好好幹！從明天開始，把我給你的書全部看完，然後去參加京大的考試！」
男人看著她，說得一臉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單以柔蹙了蹙眉，只問了一句：「為什麼？」
蘭斯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轉過頭眺望夜色。
等單以柔以為他再不會說話時，他偏偏又開了口：「你，讓我想起一個朋友。」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而單以柔也沒有再繼續問。
從那天開始，蔣時延開始藉助幾個朋友在京北的勢力，一家一家找遍市區的畫廊。
每到一家，他都開門見山地問：「請問，這裡有個叫單以柔的姑娘嗎？」
看到對方一次次的搖頭，他強韌的神經也逐漸崩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