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仲夏 柔軟的身體貼著他。……
向桉在黑暗裡撞上薄軼洲的前胸, 鼻子貼著他睡衣的柔軟布料,比剛剛更深刻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他左手還拍在她的背部,低啞聲線:“快點睡了。”
向桉不自覺地也軟下來, 額頭抵著他的身體,停頓了兩秒, 嗯了一聲。
大概是被抱著, 簇擁的感覺讓她覺得太溫暖,不消片刻,睏意來襲, 她右手抬起,無意識地拽住薄軼洲的睡衣,埋頭在他胸前, 輕蹭了兩下, 安穩睡去。
而和向桉相反的是, 抱住之後,薄軼洲反倒是有些睡不著了。
懷中人呼吸逐漸平緩,他睜開眼, 落眸瞧過去,她柔軟的發絲鋪在枕面, 靠他靠得緊。
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 讓人很難忽視。
他右手無意識地撫了兩下她的背, 喉嚨輕滾, 忽然覺得抱她睡貌似是個很錯誤的決定。
可能一開始叫她過來他臥室睡就錯了,她躺在這裡,他怎麼都不可能睡好。
平心靜氣了幾秒,薄軼洲託著她的後腦,右臂從她頸下抽出來, 想剛剛抱她那下,就當是哄她睡了。
睡前喝多了水,兩點左右,向桉醒過來想起夜,朦朦朧朧地睜眼,左手胡亂摸了摸,試圖坐起來。
薄軼洲睡得輕,被她胡亂摸的左手打到後也醒過來。
他撫著眉心,還沒清醒,右手卻準確無誤地在昏暗裡撈住她的手腕,染著睏倦的聲線:“怎麼了?”
向桉被握住手腕,人才從睡夢中完全清醒:“我去洗手間。”
薄軼洲嗯了一聲,先她一步坐起,左手習慣性地遮在她眼前,去摸了床頭燈:“自己能去嗎?”
床頭燈光亮起,有薄軼洲的掌心蓋在她眼前,避免了眼睛從黑暗接觸光亮時的刺痛,她眨眼時睫毛輕掃他的手心,適應光線。
少頃,他松開她,把床邊的肘拐遞過去,又問了一邊:“自己能去嗎?”
向桉接過,坐在床邊穿鞋:“可以。”
等她再從浴室出來,關了燈上床,下意識朝身側躺的薄軼洲靠過去。
睡前是這樣睡的,這會兒想也沒想就歪過去了,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很輕易地便又睡過去。
和十一點那會兒一樣,薄軼洲又是晚她很多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床,薄軼洲已經不在了,向桉撩開被子,看了看天花板,又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之後才是看向左邊的空位,有一瞬間的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