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瑪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竟可以和丘逢春過手。開始時,他很是拘緊,幸好丘逢春的確是存在切磋的想法,否則沙瑪就危險了。
後來,越打他越放開了,將力大勢沉的優勢充分發揮,讓丘逢春都刮目相看。最終,丘逢春還是技高一籌,贏下了這一局。丘逢春的臉色卻不太好,眸子中閃過深深的憂慮。
驪山鎮外的一戰,訊息不徑而走。沙瑪聲名大振,先敗乞蠻,後戰丘逢春。人們再一次認識了這個蠻族的年青人,同時也感到暗流湧動。
獵狗傭兵團的大當家,驪山鎮現在的掌控者圖江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周圍的侍女和侍衛都禁若寒蟬,脾氣暴躁而兇戾的圖江,在盛怒之時可沒有少拿這些下人發洩。
晚上,丘逢春回了驪山鎮,便馬不停蹄的來見圖江。圖江卻裝著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書房裡點著明亮的蠟燭,向南的窗戶開著,偶爾吹進一陣風,將蠟燭吹得搖拽不定。
圖江坐在案桌後面,背靠著屏山,似乎在養神。丘逢春急匆匆走進來時,他才睜開了眼睛,笑呵呵地道:“逢春,什麼事?非得現在來見我,就不能等到明天嗎?”
丘逢春道:“是大事。今天下午,我與沙瑪有鎮外有過一戰,雖然勝了,但也頗費了幾分力氣。以我推測,沙瑪應該有了人榜前十的實力。”
“哦?”圖江眼睛精芒暴睜,狠厲之色絲毫不掩飾道:“他之前的實力不是還在人榜末尾嗎?幾天不見,就漲了這麼多?難道這小子一直隱藏實力?看來此子也不簡單,我們都小看了他。”
“沙瑪雖然讓我驚訝,但還不足於對我們夠成威脅。屬下最擔心的還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假設沙瑪沒有隱藏實力,而是最近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突飛猛進呢?”丘逢春說道。
圖江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站起身,負手窗前,久久凝視著天上的那輪月亮。良久才道:“此子必是心頭大患,不能久留。明天,我就去解決他,如果我解決不了,只能上報大人了。圖某就不信,在驪山這個地方,還真有人敢挑釁大人的。”
巨斧諸人回到了石堡,開始慶功,他們都興高彩烈,為沙瑪而高興。沙瑪的實力有了長足進步,這對整個巨斧來說,絕對個好機會。他們可以趁此擴大,甚至有望成為驪山鎮的第二大傭兵團。
若是傭兵團擴大了,他們便可以去更遠的地方狩獵,甚至可以去洗劫小型的土著部落。
不用巨斧出去擴招,一大早便有許多的傭兵敲開了石堡的大門,說是有加入巨斧傭兵團。這種場面,沙瑪應付起來卻得心應手。他對活動在驪山的這些傭兵都很熟悉,哪個人品如何,哪個人實力都如何,都十分的清楚。
就在巨斧大肆擴招之際,大街上卻傳來鐵蹄獸的賓士之聲,並有厲喝和慘叫。敢在驪山鎮的大街上如此狂奔,那隻能是獵狗傭兵團了。
原本在石堡前排成長龍的隊伍,頓時被飛奔而來的鐵蹄獸隊伍驅散,不少人都捱了鞭子。而這些傭兵都敢怒不敢言,因為領頭的就是乞蠻。
乞蠻都在前面開路,這後面坐在馬車裡的人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誰了。有了這個猜想後,大家迅速把怒氣壓了下來,好奇心被嚴重點燃,他們很想看看,強大的圖江來巨斧的石堡做什麼?
隊伍在石堡前停下,乞蠻仍倨傲的坐在鐵蹄獸上,目光冷冷的看著石堡的大門。沙瑪已走出了石堡,同樣冷冷的看著乞蠻。
乞蠻道:“沙瑪,把身後的那個人叫出來,我們大當家的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