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沙盤都震得快塌了,他憤怒的道:“狗屁的既定戰略,難道大半個南廣行省就這樣全部放棄嗎?這裡還有幾千萬的老百姓怎麼辦?”
在這個問題上,葉肅是贊同雷鵬的,味肅也是一位正統的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保家衛國,其他那些傾軋都不是軍人要考慮的。
葉肅道:“我暫編一軍之前丟了整個南荒郡,現在再要我們一仗不打,就退到洛林山北去,我們做不到。軍人,就當戰死沙場,而不是一退再退,躲到娘們後邊去不成?”
蘇沐對何靖清也十分的不滿,奶奶的,已經請示了軍部,並得到回令,還要我們談談,談個屁啊。
何靖清微微一笑道:“兩位將軍稍安勿躁。即定戰略說要退守洛林山以北,可沒有說我們要完全放棄南廣五郡。抵抗的事還要拜託各位盡心,至於佈置防線一事,就由老夫代替就可以了。蘇將軍,你們新編一軍就負責鹿在洛林山脈佈置防線,另要守住洛林郡。新編二軍負責融城,鹿山兩郡的守土之責。暫編一軍負責開城的守衛工作,打還是不打,怎麼打,都由葉總參謀和許軍長決定。”
這一場決定未來整個洛林山以南剩餘四郡的戰略會議就到此結束了。何靖清畢竟是最高長官,他的最後決定,便是派遣軍的最後決策。扛起重任的葉肅和暫編一軍都沒有意見,其他人自然也不便再出聲。
會議結束後,暫編一軍就開始接手開城的防衛工作,沙圍丘的莊家新編三十三團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們要一直撤到洛林郡去。
派遣軍最高長官會議的具體內容沒有洩漏出來,但一些神通廣大之輩還是知之甚詳。而軍隊的頻繁調動,也引來了民間種種猜測。
奇蹟商會和莊家最後關頭還是達成了交易,讓沈琪琪狠狠的賺了一筆。
血飲諸人休整了一天,便陸陸續續的出現在街頭。青羽帶著霍山走在昏暗的街頭,雖然已實行了宵禁,但仍有一些酒吧是開門的。巡邏計程車兵也預設了這種情況的存在。
現在的開城跟當時的烏山城有些相似,普通的百姓難逃的早逃了,大部分都是駐紮於此的派遣軍。而最為難纏的是新編一軍,這些可都是貴族老爺兵,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走進這家沒有招牌的酒吧,裡面的裝飾與氣氛很熟悉,混亂的人們正在醉生夢死。據說新編一軍的貴族兵馬上要離開了,向洛林郡開拔。許多的商家都準備也退往洛林城。
找了位置坐下,要了兩杯酒,他開始跟人打聽方茜的訊息。吧檯上的小姐姐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位客官,你所形容的女孩這滿場的女孩子都差不多符合嘞。”
青羽的目光掃視而去,尷尬的撓著頭,看來今天是不會有自己想要的訊息了。他不知道的是,那位吧檯小姐找了藉口溜出去,到了後面的倉庫處,便看到方茜正悠哉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那位猥瑣的老頭在燈光下正專心的製作什麼。
吧檯小姐附在方茜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方茜眼中綻放出精芒,饒有興致的道:“竟有人跑到這裡來找我,有意思,你去穩住那人,等會我會去瞧瞧是哪路英雄。”
吧檯小姐離開後,猥瑣老頭抬起頭道:“這幾天就不要惹事生非了,開城也是保不住的。鎮南軍改番號為暫編一軍,就能戰勝魔族?孬種永遠都是孬種。胡長天那小子就是一根筋,以身殉國,這隻能讓普通民眾尊為英雄,而那些掌權的老爺,怕是要罵他八輩祖宗了。我們也走,先去廣陽城。買賣可以不做,生活還得繼續。老頭子我可不想成為亡國之奴。”
方茜把嘴一撇,說道:“你也就是在這裡嘮叨,有本事也拿起武器殺魔族去?”
“老喏,殺不動了,該是你們這些年青的事了。老頭子我也活不了幾年,還是老老實實的多做些買賣,賺點棺材本。”
方茜走出倉庫,站在暗處觀瞧,看到了青羽,有些面熟,卻想不太起來。畢竟方茜每天接觸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跟青羽只是一面之緣罷了。
既然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他便準備喝完這杯就離開。正這時,一個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傢伙出現了,把杯子重重的往吧檯上一放,說道:“你們這些賣的這些酒就是狗屁,摻了這麼多水,還賣得這麼貴,把你們的老闆叫出來。”
青羽望去,跟這個醉漢還是老相識,竟是恩怨未了的孔閥孔文淵。沒想到這愛夥竟也到了這邊,不知道他現在身任何職。
孔文淵沒注意到青羽,少年時的恩怨也過去了多年。尤其聽說軒轅無忌都重新認回了這個孫子,軒轅家的人不好惹,這是大唐帝國人史以來的常識。
方茜跚跚而來,嬌笑一聲道:“約,孔大公子今天喝得這麼多?咱這窮鄉僻壤的,哪比得上若大的長安城。只是現在是戰時,物資飛漲,再過幾天,這酒都喝不到了。”
孔文淵剛才還醉醺醺的,看到方茜後,眼睛一亮,伸手就摟著方茜的腰,嗤嗤笑道:“小美人,還記得你孔大公子?今天就跟你孔哥走如何?”
方茜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孔文淵騷擾的手,對吧檯小姐道:“給孔大公子上最好的酒,本小姐請客。”
“臭婊子,別賞臉不要臉?”孔文淵把手中的杯子一扔,公子的脾氣開始大發作了。
青羽淡淡笑道:“孔文淵,多日不見,你還是這個德性。”
孔文淵掉過頭,像見了鬼一樣,酒都醒了幾分,驚訝的道:“是你,軒轅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