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呂香兒離開忠勇王府時,終於找到了機會與李二夫人小心地提起了此事。可讓呂香兒沒有想到,李二夫人的態度很是奇怪。她對呂香兒的提醒,很是感激,也表示自己會多加註意的。可說完了這些,李二夫人便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她,看得呂香兒心中怪怪的。要不是從李二夫人的身上感覺不到算計與惡意,呂香兒早就受不了跑出王府了。
結果,呂香兒被李二夫人看了半晌,呂香兒也看到李二夫人張了幾回的嘴,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呂香兒本以為李二夫人不會說什麼了,便出言告辭了。可就在她剛剛轉身之時,李二夫人卻是突然說道:“香兒,如果你方便可否來府裡陪語兒幾天。我們母女分開那麼久,語兒似乎還是有習慣什麼事都與我說。我想……”
呂香兒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陪朝霞。其實在聽到朝霞要在她前面出嫁時,就想著陪朝霞了。可忠勇王府可不是普通府邸,呂香兒也就只在心裡想想,從沒有說出口。聽李二夫人的邀請,呂香兒便點頭表示,只要朝霞願意,她就來王府小住。
“如此甚好,那我這就去安排,然後明日就讓人去你。”李二夫人見呂香兒點了頭,臉上立刻現出了笑容。可見呂香兒奇怪的眼神,李二夫的笑容立刻僵了僵,才轉移了話題將呂香兒送出了王府。
回呂家的途中,呂香兒一直在想著怪怪的李二夫人,卻始終想不明白。而到了家裡,看到院子裡的人,呂香兒便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後,因為呂洪回來了。自呂洪年後到商州上任忙著新組建的折中府裡的事務,便沒有什麼事就不來回跑了,呂香兒也是因此有些日子沒有看到呂洪了。
呂洪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要參加朝霞與四皇子的婚事,還有主持呂香兒的婚事,便請了幾天的假。呂香兒一聽呂洪要在家裡住到她出嫁,高興的立時讓孫婆婆做些呂洪愛吃的菜。兄妹兩人可是很久沒有坐在一起說話了,從坐下來,一直到桌上的飯菜都涼了,呂香兒與呂洪才察覺出時間已經很晚了。
喝了些燒酒,有些頭暈的呂洪在小武的攙扶下,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而學習了一天的呂香兒,也是非常疲憊,在三個丫環收拾桌子時也走向自己的院子,準備安歇。可進了院子之後,呂香兒突然發現原來朝霞所住的房間裡竟然亮了燈。
天黑黑的,沒有人住的屋子裡卻還有了光亮,可是將呂香兒嚇的瞬間打了個激靈,連剛剛的睡意都被嚇跑了。正當呂香兒穩了穩心神,想著去叫三個丫環來陪自己時,那間房的房門突然被開啟了。呂香兒立時便屏住呼吸,看著印在房門上那道影子慢慢展現在自己的眼中。
“朝,朝霞姐?!你怎麼在這裡?”呂香兒看到門口的人,眼中帶著驚奇,卻是快步走了過去。
朝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看到了呂香兒還是揚了揚嘴角,說道:“到這兒的時候,聽到你與洪哥兒說話,就沒有打擾你們。剛剛聽到腳步聲,就知道你們說完話了。”
“朝霞姐,你來這裡,可告訴二夫人了?”呂香兒可是記著朝霞現在是什麼樣的心理,不得不詢問。果然,朝霞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偷偷跑出來的。”
“啊?”雖然說呂香兒有了些猜測,可聽朝霞這麼說,還是很驚奇。呂香兒只聽說過‘婚前恐懼症’,卻沒有經歷過也沒有見過。可此時看朝霞的反應,呂香兒真是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冷靜清冷的人也會做出這樣任性的事來。
想到朝霞失蹤,此時的忠勇王府裡可能是雞飛狗跳的場景,呂香兒有些無奈。想著等會兒就得陪朝霞回去,要留呂洪一個人在家,呂香兒便心裡輕嘆一聲。才向朝霞笑道:“朝霞姐,我知道你在王府肯定寂寞,要不然,我到王府陪你到出嫁那天吧。”
“也好,可我還想在這裡住到那天。”朝霞對於呂香兒提議有了些興致,可她還是認為呂家要舒服些。
呂香兒立刻拍了拍自己頭,說道:“朝霞姐,這裡是呂家,可不是李家。你是李輕語,忠勇王的孫女,怎麼能在婚前住到別人家呢。忠勇王可能不在乎,可四殿下肯定會認為,你願意嫁他才回呂家的。你也不想四殿下擔心吧……”
“小娘子,小娘子,四殿下來了。”呂香兒剛剛說到這兒,綠雲的聲音便傳進了院子裡。呂香兒向朝霞擺擺手,朝霞立時明白了自己的莽撞,臉色一紅微微底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