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開始時,呂香兒對春喜與春意只是無視的態度,如今的呂香兒卻是一點兒也不想兩人與霍青松有什麼接觸。只要一想到霍青松與任何一個小娘子眉來眼去的,呂香兒這胃裡便是止不住地冒酸氣兒。而且,她的心裡也特別地煩躁,想發脾氣。
呂香兒的變化,霍青松如何感覺不到。這可他用了三年時間,用潤雨細無聲的方式,一點點兒讓自己得到了呂香兒全部的關注。因為霍青松在與呂香兒成親之初,感覺得到呂香兒對他並不是全心全意,似乎還有所保留。
霍青松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相中的女子,對自己有所保留。霍青松記得他當實明白呂香兒的心思之時,是多麼的生氣與憤怒。可他也知道,如果他與呂香兒提到了這件事,那他與她便可能越行越遠。所以,霍青松才會與端王通了幾次信之後,採用了這個辦法。
結果是顯而意見的,霍青松很是得意。拍拍呂香兒滑、嫩的臉頰,霍青松輕笑道:“我們的霍夫人還有在意別人目光的時候,這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兒。”
“你的意思是,我呂香兒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了。”呂香兒白了霍青松一眼,有些氣惱地要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霍青松可是還沒有抱夠呢,忙道:“香兒,我只是說笑的。你可是懷著咱們兩人的孩子呢,別總是生氣,對孩子不好……”
一番溫言軟語,呂香兒終於平了心氣,老實地躺下睡覺。霍青松待呂香兒睡熟之後,才悄悄離開內堂。而在關上房門之時,霍青松看著呂香兒如同小孩子似的模樣,不由的想起了那個郎中的話。想到那郎中說,懷孕娘子的脾氣會與之前有很大的變化,霍青松便是微微揚起了嘴角。
三年的時間,讓呂香兒的身體調養到了最佳的時期,這個時候有了孕,可是讓霍青松非常地滿意與期待。當年的霍靖雖然出身於寒門,卻也是三代單傳。如今到了霍青松這輩子,還是一脈單傳,他對子嗣的期望可不是一般高。
霍青松走到外院,看著霍寶正在與府裡的人交待事情,便走了過去。霍寶看到霍青松走來,連忙打發那個小廝離開,迎上了霍青松:“郎君,可是有事要吩咐我?”
“嗯,娘子有了身孕,可能會無暇顧及府裡的事務。這外宅之事,你要多擔待些。”霍青松回過頭看了一眼後宅,繼續說道:“待娘子穩定一些,就為霍開與綠雲舉行婚禮。你先問問霍開的意見,準備一下,省的到時候忙亂。”
“郎君說的,我都記下了。”霍寶很是為霍開快成親了而感覺到高興,臉上掛滿了笑容。當然,這笑容之中還包涵著霍寶要在霍開成親之時,好好回報一下當初自己成親之時霍開所做的事。
霍青松看到霍寶那莫名的笑意,就猜出了他的幾分心意,也是揚了揚嘴角:“你可是府裡的大管事了,別太過份。對了,娘子要是想吃什麼,你要儘快給她找來。要是你也沒有辦法,就與我說。”
“郎君放心,這登州城裡只要有了,我一定會在半個時辰之內送上娘子的面前。”霍寶在綠微的身上有過經歷,可是知道有孕之人口急之時是什麼樣的,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霍青松這才點了點頭,轉身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霍青松剛要找本書看,卻是發現敞開的窗子上,正有一隻鴿子正在吃食。霍青松快步走到窗子旁抓起鴿子,很是熟練地從鴿子腳上取下一個紙卷。將鴿子放下,霍青松快速開啟了紙卷,檢視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待霍青松看完,放下紙條之時,臉色已經變得嚴肅起來。站在窗子口思量了半晌,霍青松才快步走到几案旁,拿起毛筆粘了粘墨,低下了頭飛快地寫著什麼。在筆墨一干,霍青松便將這張紙捲成了一個小卷,插到鴿子腿上,將它放飛了。
一臉喜色的霍開走進院子之時,正好看到那隻鴿子飛走,臉上的神色便是一頓。霍青松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瞼,平靜地問道:“可是聽說可以娶綠雲了,來謝我的?”
“郎君說的正是。”霍開得了霍青松的提醒,才快步進了書房,向霍青松施了一個大禮。霍青松沒有推辭,安心地受了霍開的禮,才讓他起了身。
霍青松坐到几案後面,看著霍開沉聲道:“原本,我是打算讓你與綠雲在成親之後多呆些日子的。可如今看來,你在成親之後,便要離開登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