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這就去。”霍寶見霍青松忘記了剛剛之事,立刻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綠微,還向她表達了下自己的委屈。而綠微卻是飛快地看了呂香兒一眼,才敢嗔怪的白了霍寶一眼,飛快地進了後院。
兩年前,霍寶終於確定了請示了京師將軍府裡的大管事,向呂香兒求娶綠微。呂香兒可沒有隨便做‘媒人’的習慣,而是給了綠微三天的時間考慮。在得到了綠微的點頭,呂香兒才為綠微與霍寶舉行了一個婚禮。
霍寶與綠微成親之後,綠微還是繼續留在呂香兒的身邊。可成親之後的綠微越加的穩妥,隱隱成了所有府中下人眼中的‘大管事’。當然,這只是顯於內宅之中。而在處理外事之時,霍寶也被霍青松陪養成了他父親那樣的大管事。至於整日跟著霍青松的,便成了霍開,還有一個名為霍山的小廝。在這段日子,看霍開對綠雲的態度,霍山差不多快成為霍青松的真正的‘跟班小廝’了。
霍青松與呂香兒到了門外,霍開分別牽著三匹馬,後面還有一輛馬車。馬車裡坐著綠雲與綠秀,駕車的人便是霍山。待呂香兒與霍青松上了馬,一行人便直接駛向城外。而到了城門口,卻是遇到了李文浩與另一個帶著些英氣的小娘子。
李文浩與他身旁的小娘子看到霍青松與呂香兒並排而來,頓時眼中一亮,好一對般配的璧人。男的俊,女的俏,還真是令人移不開眼。李文浩更是長笑一聲,爽朗地說道:“我說你們怎麼這麼遲,原來是忙著打扮啊。”
“小李將軍不也是精心裝扮了一下,才會出門的嘛?”霍青松挑了挑眉頭,看向李文浩身旁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立時臉上一紅,靠近呂香兒與她說起話來。而李文浩也是神態微窘,卻是不敢瞪霍青松,只是輕哼了一聲,便策馬駛向城外。
呂香兒看到李文浩的模樣,抿嘴一笑卻不敢太過,讓他感覺更加窘迫。於是,呂香兒便轉向身旁小娘子,低聲說道:“若兮,你可否再勸勸你的那堂哥,別再往府裡送貼子與桂花糕了。”
“香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勸了多少回了。”盛若兮也有些不奈地翻了個白眼,反而勸解呂香兒說道:“香兒,我看還是你找個機會去酒坊轉轉,安了他的心,他才會停止那種無聊的行為。”
“我也想找機會,可郎君他就不給我這個機會。”呂香兒看了一眼前面的霍青松,聲音又低了些。惹的盛若兮再次翻了個白眼,立刻回道:“那我也不管了。再過兩日,我就要返回懷豐府了,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又要回去了,這次打算什麼時候再來啊?”呂香兒對盛若兮的離開都有些習以為常了,並沒有太過在意。而盛若兮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次的時間恐怕要長一些,父親與母親已經答應了李夫人的提親,我要留在懷豐府等到出嫁那天了。”
“啊!”呂香兒低呼一聲,便看向了前面的李文浩,不由的說道:“那他還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香兒——”盛若兮聽到呂香兒的‘實話’,自然是羞澀地低下了頭。為了不讓呂香兒有機會取笑自己,盛若兮不等呂香兒再次開口,便立刻說道:“這次可要我代你給王妃送些什麼禮物,王妃這次懷的可是雙胎。”
“自然是帶些吃食了,王妃都在信中說了。”呂香兒一想起朝霞的子嗣昌盛,就是非常地羨慕。朝霞每一胎便一舉得男,可是把端王喜的跟什麼似的。這次又是一胎雙生,更是對朝霞有求必應。而朝霞在懷上這胎之時,胃口便是非常地古怪,很是想吃呂香兒從邊疆曾帶去的特產。呂香兒對朝霞,自然是有求必應。
不過,想到孩子,呂香兒便又有些不開心起來。如今的呂香兒已經十九歲了,卻依然沒有懷孕的跡象,這讓她有些擔心。雖然霍青松不在意,可李大夫人已經多次提點過呂香兒了,霍青松可是將軍府唯一的傳人,卻還沒有子嗣。再這樣下去,霍青松就是不想納妾,京師的宋北橋也不會看著霍家無後的。特別是在霍青青的孩子都滿週歲了之後,呂香兒更感覺到更大的壓力了。
盛若兮看到呂香兒的神情,便明白她在想什麼。想著與呂香兒相處以後,總結來的經驗,盛若兮馬上笑道:“香兒,這附近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不如我們再次賽上一場,我就不信我的‘黑鳳凰’勝不了你的那個‘小黑’。這次再輸了,我就將你最想要的那個馬鞭送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說話算話。”呂香兒對盛若兮收藏的一根馬鞭可是窺視了很久,如今聽到她的話語,立時轉移了注意力。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一揚馬鞭,向前飛奔而去。而落在兩人身後的霍青松與李文浩聽著呂香兒與盛若兮一串串銀鈴般的笑意,也不甘示弱笑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