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洪說完之後,卻是聽不到呂香兒的回應,便抬起頭來。就見呂香兒正看著一個方向,眼神飄忽,嘴裡正在叨唸著什麼。呂洪心中奇怪,便慢慢湊近呂香兒,這才聽到呂香兒的嘴裡反覆說著‘李輕語’‘皇子妃’‘忠勇王府’幾個詞語。
“香兒,你怎麼了?”呂洪剛剛說完,就想起了馮文與廖文博的話,立刻古怪地看向呂香兒又道:“香兒,你不是也認為這裡面有什麼不妥吧。”
“哥哥,你也這麼認為?”呂香兒被呂洪打斷了思緒,便急急地看向呂洪。
呂洪卻是搖搖頭:“我只是感覺有些古怪,馮兄與廖師兄卻是說,這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馮兄認為有人想挑起事端,讓皇帝陛下猜忌忠勇王府。廖師兄卻是認為,忠勇王府想用‘李輕語’搭上四殿下。而今天的事,是忠勇王來探四殿下的心意的。”
呂香兒聽得眼睛一亮,又問道:“那哥哥怎麼看?”
“我?”呂洪不知道呂香兒為什麼這麼問,還是老實地想了想,才說道:“要不是聽過文小娘子說過忠勇王府的事,我還真什麼也感覺不出。不過,從今日之事,我卻是有些感覺,可能是當年那個幕後之人又出手了。而他的目地,就是想算計四殿下。”
呂香兒聽著呂洪話語,想起了霍青松說過,宋北橋猜測皇帝陛下屬意趙成民繼承皇位這件事。宋北橋做為三朝元老,能猜測到皇帝的心意。那是不是表示,還有人也能猜測出皇帝扔心意呢。假如這個人是站在其他三個皇子那邊的,那發生的這麼多事就可以解釋了。
以皇帝的英明,他如何看不出有人猜測出了他的心意,正在算計趙成民。為了保護趙成民,皇帝陛下怎麼會在一旁看著。如果是這樣,朝霞可能會成為李輕語這件事,便沒有那麼簡單了。或許,這就是霍青松沒有說出來的事吧。
呂香兒想到這件事要是真如她想像的那樣,那朝霞即使不是‘李輕語’,也要一定成為‘李輕語’。想到這兒,呂香兒突然說道:“哥哥,我們讓朝霞成為‘李輕語’吧。”
‘噗——’呂洪這一口茶水還沒有嚥下,便噴了出來。他顧不上嘴邊的茶葉沫子,忙道:“香兒,雖然我也想朝霞姐與四殿下終成眷屬,可這件事……”
“哥哥,你先聽說我。”呂香兒截下呂洪的話,便將霍青松之前對她所說的,全部都告訴了呂洪。
末了,呂香兒還道:“忠勇王爺都同意了,我們也不用再推辭了。為了朝霞姐的幸福,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相信,朝霞就是李輕語。而不給任何人留下置疑、反駁的機會。”
“那朝霞姐知道這件事了?”呂洪回來時不見朝霞,就以為她又去弄冰塊了。可聽呂香兒這麼一說,呂洪就有些明白什麼,臉色也嚴肅起來。
呂香兒搖搖頭,說道:“我只告訴朝霞姐,李夫人認為她就是被拐走的‘李輕語’,打算在三天之後與她見面求證。朝霞姐最不喜陰謀算計,我怕直說之後,她會偷偷離開。”
“你說的也是,那就先不告訴朝霞姐吧。”呂洪點點頭,卻是想到什麼,起身說道:“我去找李文浩,看他知道不知道‘李輕語’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特徵。既然要讓朝霞姐成為‘李輕語’,那就要讓這出戏做足了。”
呂香兒遲疑了下,才道:“哥哥,李公子不會懷疑什麼吧?”
“放心,如果忠勇王已經認定了朝霞姐,就不會攔著李文浩的,說不定他還會暗中幫著我們呢。再說,我會隱晦些,他要是不想幫我也不會對外人說什麼的。”呂洪回想當日與李行舟吃暖鍋時的情景,不認為李文浩會不知道這件事。即使李文浩再怎麼喜歡朝霞,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阻撓。
呂香兒見呂洪的神情,輕輕點了點頭:“那哥哥快些去吧。明天就是武考的開考的日子,容不得分心的。”
“好。”呂洪點頭後,便向外走去。直到簾子被放下,呂香兒才輕嘆一聲,也起了身。看看外面的天色,呂香兒打算去看看朝霞。可當呂香兒走到門口,掀起簾子卻見朝霞正站在門外。
“朝霞姐,你怎麼不進屋。”呂香兒看到朝霞心中一驚,卻是立刻將她拉到了屋子裡。
朝霞很是乾脆,剛剛坐下,便說道:“我剛剛都聽到了。不過,這次我不會走,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李輕語’,可我不想錯過與自己家人相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