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此時的呂二孃與三天之前的呂二孃可謂是兩個人。也難怪呂洪與呂香兒愣住,更別提朝霞、霍青青還有文瑤了。看到幾人的表情,宋遠很是自豪,臉上的神色很是得意。
呂二孃卻是有些不好意思,慢慢走到呂香兒與呂洪的面前,嗔道:“洪哥兒,香兒,見到阿孃也不說話,是不是阿孃不在,你們兩人就不懂禮數了。”
“阿,阿孃。”呂洪有些結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還是呂香兒回神兒的比較快,她一邊在暗中踢了呂洪一腳,一邊笑道:“阿孃,香兒差一點兒都認不出你了。現在就是香兒說阿孃才二十歲,別人也會相信的。”
“你啊,就會花言巧語討阿孃開心。”呂二孃點了點呂香兒的額頭,便拉著她的手,看向後面的朝霞,霍青青還有文瑤。
三人見此,便也上前來與宋遠、呂二孃見禮。宋遠見文瑤居然也在有些意外,便笑道:“瑤兒怎麼沒有去文華書院,今日不是有一個聚會的嘛。以前的你,可是最喜歡去那裡了。”
“回表舅,瑤兒認為與表舅、表舅母相聚,比去那個聚會重要多了。”文瑤的神情認真,偏說出討好的話,那一板一眼的語氣讓人感覺到她似乎在陳述典籍。呂香兒與朝霞卻像是第一次認識文瑤一樣,驚訝地看向她。
宋遠不由的大笑道:“香兒,朝霞,這回算是真認識瑤兒了吧。她啊雖然被外人稱為‘才女’,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真正的性格。不過,這倒是與呂香兒有些相同,二孃你說是吧。”
呂二孃看著在幾人注視下,眼睛亂轉的文瑤,也想起了呂香兒,輕笑著點頭道:“怪不得瑤兒會與香兒相交呢,可能這就是原因吧。”
“還是二孃看的清楚。”宋遠向文瑤與呂香兒笑笑,便與呂二孃進了呂家的大門。
霍青青連忙湊到文瑤的身旁,看著呂香兒與朝霞,低笑道:“瑤兒姐,不在裝‘才女’了?”
“青青,我可從沒有說過我是‘才女’。只是面對那些表裡不一,我也只能做‘才女’了。”文瑤撇撇嘴,抬起頭來剛想再對呂香兒說什麼。卻發現呂洪也盯著她看了幾眼,頓時有些不自在,反而忘記要說什麼了。
呂洪似乎也感覺自己失禮,立時收回自己的目光,快步走了幾步追上了宋遠。呂香兒本是聽文瑤所說,想到了初次見她之時,她站在靜水湖邊看那畫舫時的表情。想來,文瑤也是因自己的身份,或是無趣才不得以與她口‘表裡不一’的人來往的吧。
宋遠與呂二孃的到來,自是讓呂香兒、呂洪、朝霞很是高興。幾人坐在客廳裡,聊到了午時也沒有感覺到疲憊。而看到宋遠精心為三人準備的禮物,呂香兒三人更是高興自己的阿孃,終於有了一個對她這麼好的人。同時,呂香兒與呂洪叫宋遠‘父親’時,也越加誠心。
看到如此和諧的場景,呂二孃心裡唯一的一點兒擔心也慢慢消散。自呂二孃嫁到國公府之後,她最擔心的就是呂洪與呂香兒會不開心。不論怎麼說,呂二孃也是‘再嫁’,呂洪與呂香兒都這麼大了,一定會聽到閒言閒語的。只要兄妹兩人不受影響,呂二孃的心裡才踏實些。
很快,一桌子的酒菜都要準備齊全,一家人圍坐在桌旁。霍青青見這樣的日子,她的哥哥卻沒有來,很是奇怪:“舅舅,我哥哥怎麼沒有來,我早上出來時都與他說過了。”
“哦,青青不問,我都忘記說了。”宋遠呵呵一笑,看了呂洪、呂香兒、朝霞一眼,繼續說道:“宮裡傳來話兒,向妃娘娘今日要到國公府看望老國爺,青松去宮去了。等會兒,吃過了午飯,我與二孃就必須回去了。”
宋遠說完,很是歉意地看了呂洪與呂香兒一眼,呂二孃的神色也有些黯然。呂洪看了看呂香兒,立刻笑道:“父親,阿孃,你們無須如此,我與香兒還有朝霞姐又不是還在江陵府,待無事之時我們就去國公府看你們。”
聽呂洪這麼說,宋遠心中鬆了口氣。他還怕呂洪兄妹因此不高興,便笑道:“其實也不用以後,向妃娘娘說了,今日只是見見家人還有小輩們,老國公爺便讓你們晚上也去拜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