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轎——”隨著轎伕們抬起了花轎,花橋前面的嫁妝開始慢慢移動了起來。這個時候,附近看熱鬧的百姓,才發現那可是六十六臺的嫁妝。雖然不知道里面如何,可看露在外面的嫁妝,百姓們時為時地發出驚歎。
聽到附近百姓們的議論,文夫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嫁妝,一臉的驚奇。旁邊的鄭氏似乎看到了文夫人的疑惑,便低聲道:“你可別小看二孃,她的這些嫁妝裡可都是好東西。而且,都由香兒親自去置辦的。香兒從五歲起便開始賺錢,呂家現在的錢啊……”
聽鄭氏說著呂家的家底,文夫人再次向另一邊的呂香兒看去。如果之前的文夫人看呂香兒時,卻一種對小輩的喜愛。如今再看呂香兒,文夫人的眼裡就是佩服與欣賞了。呂二孃可不是呂香兒的親孃,可她卻拿出了三分之人的錢為呂二孃置辦嫁妝,可見呂香兒對待自己的親人是什麼樣的。
相貌不錯,人品也好,文夫人在想到自己的兒子後,心裡又多了些心思。第三次看向呂香兒時,文夫人的眼中便有些婆婆看兒媳的神色。呂香兒卻是有些被看心裡毛毛的,趁院子裡的人送花轎時,便躲在了朝霞的另一邊。
等花轎走遠了,呂家的人也跟著去了國公府,鄭氏才招呼呂香兒與朝霞最後出了呂家。雖然呂香兒是呂家人,是呂二孃的親人,可她卻不是呂二孃的長輩。宋遠在之前已經決定,讓呂香兒、朝霞還有呂洪去國公府赴宴。而且,他還說過要給三個晚輩一個驚喜。
將呂家的大門鎖好,呂香兒與朝霞便跟著鄭氏、文夫人坐一輛馬車趕往國公府。而呂香兒這個時候,才想起一直沒有見的呂洪。鄭氏便笑道:“洪哥兒早就被松哥兒拉到國公府去了,而且青青也在國公府等著你們呢。”
鄭氏起了個頭與呂香兒說起了話,文夫人也跟著插話。不過,文夫人卻是一直在問著呂香兒一家人在江陵府生活中的瑣事。呂香兒一直弄不懂文夫人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可見文夫人越來越慈祥的笑容,呂香兒便感覺到頭皮發麻。還好,馬車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國公府,讓呂香兒鬆了一口氣。
與上次來國公府相比,今日的國公府到處充滿著洋洋的喜氣。呂香兒與朝霞兩個女眷,被國公府的曾二管事直接領到了一個偏廳,裡面都是差不多大年紀的小娘了。兩人也因此沒有看到呂二孃與宋遠拜天地的情景,頗有些遺憾。
不過,沒有多長時間,兩人便不感覺到遺憾了。因為皇宮裡的皇帝陛下也派人送來了賀禮,並且還有一道剛剛發下的旨意,便是冊封呂二孃為一品誥命夫人。這道聖旨,可是讓來國公府賀喜的鄭佰楊夫婦都變了臉色。鄭佰楊沒有想到與他和離的呂二孃成了一品夫人,品級竟然比他還要高。而鄭夫人卻是差一點兒咬碎了滿口牙,那妒嫉的目光恨不得在呂二孃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這就是宋先生所說的驚喜吧。”朝霞輕輕一嘆,趁著廳堂裡的小娘子們起身,便與呂香兒說了一聲,悄悄出了偏廳。而坐在呂香兒旁邊的霍青青與文瑤,沒有注意到朝霞的離開,都是一臉羨慕地看著呂香兒,將她看的莫名其妙。更是有許多不認識的小娘子,上前來搭話。
就在這時,一個充滿了諷刺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這就是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哎呀,我當這誰在這拈酸吃醋呢,原來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娘子。”霍青青看了那個聲音的主人一眼,語氣充滿了怪異,讓呂香兒有些忍不住笑。
聲音的主人聽霍青青說的話,臉色立刻氣的通紅。可也是因為說話的人是霍青青,她得罪不起,她便又看向了呂香兒又道:“別以為自己就真的是國公夫人的女兒了,一個更上不了檯面的商女。”
呂香兒聽了這句話,便轉過頭看向鄭佰楊的女兒鄭芳菲,冷冷一笑:“今天是我阿孃的好日子,我不想惹事。你要真是羨慕嫉妒恨,就去讓你那個爹再努力些。說不定再過個十年二年,你也就成了一品夫人的女兒了。”
說完了話,呂香兒便轉過了頭,不去理會氣的發抖的鄭芳菲。偏廳裡的幾個小娘子,知道呂香兒是呂二孃的女兒,也知道她是個‘小酒娘’。可她們卻是第一次見到呂香兒,沒有想到這麼美貌的小娘了居然能說出這麼歷害的話。而剛剛認識呂香兒的文瑤,再看向呂香兒時,眼中的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這是怎麼了,還沒有進來,就聽到你們的吵鬧聲了。這是誰這麼囂張,敢在國公爺大喜的日子找不痛快啊?”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由外邊傳了進來。而在話音落下之時,一個身著盛大禮服的小娘子,臉上帶著些微笑的走了進來。
“見過靜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