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注意著呂香兒的霍青松,卻是看出什麼,心裡便有些發悶。霍青松很想知道呂香兒是為了什麼,可呂香兒總是躲著他,讓他很是無奈。越想下去,霍青松便喝不下去酒了。於是,他便找了個藉口,去了後邊的院子透氣。
此時,呂二孃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回自己的房去休息了。看到機會來了,朝霞與呂香兒對視一眼,拉著霍青青向呂二孃討教繡功。呂香兒趁呂洪與宋遠喝的正起勁兒,便起身去了後院。
霍青松在後院裡站了一會兒,心裡輕鬆了不少,便轉身準備回去繼續喝酒。可他剛剛轉身,便發現呂香兒來到了後院,站在他的對面。呂香兒之前已經想過,見到了霍青松便與他說正事。可事實上,一看到霍青松,呂香兒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看到呂香兒來到後院,霍青松的臉上居然有些愉悅的神色。只可惜,呂香兒沒有霍青松高,還在遇到他時微微低下了頭,並沒有看到這個神色。霍青松的心情很不錯,便主動說道:“你有事要與我說?”
“啊,對,是有事要與你說。”如果不是霍青松先開口,呂香兒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要站到什麼時候。好在霍青松先開了個頭兒,呂香兒便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聽到呂香兒說完,霍青松的臉色微微一變,語氣卻還是很冷靜地說道:“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何雅便是清雅?”
“是,我看得很清楚。”呂香兒頓了頓,又抬起頭來,看著霍青松說道:“我還有一個件事沒有告訴你,那個清雅本姓向,她是陳王的私生女。”
“你怎麼會知道清雅是陳王的私生女?”霍青松聽到這個訊息,忍不位上前一步。呂香兒卻因此感覺到很大的壓力襲來,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霍青松見此,立刻收了自己突然散發出來了的氣勢。
呂香兒感覺到呼吸通暢了,才說道:“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就在‘陳王餘黨’全部落網之後,向清雅便認為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便約了我說了許多事。我想那時的她沒有理由會欺騙我。”
“那這件事都有誰知道?”霍青松眉頭微皺,心裡在想著何家的一切訊息。
呂香兒仔細想了想,很是確定地回道:“向清雅是陳王私生女這件事,除了我、朝霞姐、哥哥,就沒有人知道了。我阿孃只知道她是姓向的,卻是不知道她的身世。”
霍青松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認真說起來,何家與陳王也算有些關係。想來你們都知道後宮的向妃是陳王的堂妹,而何家如今的當家主人何太師,便是向妃的舅父。何太師的兒子何盛,便是戶部侍郎。何太師是輔佐皇帝陛下登基的有功之臣,深得陛下的信任。何家在朝中,在京師很有勢力。”
呂香兒越聽下去,心便有些沉。如果向清雅真是有什麼目地,卻發現她在京師,說不定會來將她們滅口。想著,呂香兒又抬起頭,問道:“那向清雅知道我們在京師,何家會不會……”
“不會。”霍青松搖搖頭,肯定地說道:“向清雅與你說這些的時候,也就只有你在旁。而你也沒有任何證據,並不能將她如何。不過,從現在開始,你還是將件事忘記,不要對任何說起。即使遇到了向清雅,也要當作什麼也不知道。洪哥兒那裡,你要讓他清楚,這件事不是小事。”
“我明白了。”呂香兒知道霍青松這麼說,就是想將此事接手過去,不需要她們擔心了。將向清雅的事說出來,呂香兒的心裡也好受多了,便準備回到屋子裡。
可當呂香兒剛剛轉身,霍青松卻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只是有半步,呂香兒感覺到霍青松身上的氣息,心臟又不爭氣地急速跳動起來。
呂香兒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些熱,便立時低下了頭,輕聲道:“我,我要進去,你,你還有什麼事?”
霍青松本是想告訴呂香兒,向妃好像很喜歡這個何雅,可見呂香兒羞澀的模樣卻忘記自己要說什麼。看到自己心念這麼久的人兒,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霍青松輕輕抬起了手,很想摸摸她的臉。
可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突然傳來霍青青的聲音:“哥哥,你在那裡,舅舅又喝多了,咱們該回家了。”
“我,我先進去了。”就在霍青松微微側過身子之時,呂香兒快速從旁邊溜了進去。霍青松看著呂香兒的背影,輕輕一嘆,又一次錯時良機。搖了搖頭,他才慢慢進了屋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