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香兒被呂洪打斷了回憶,頓了頓才輕聲說道:“我想起了陪著阿孃給爹爹送飯時的情景了,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呂洪微微一愣,也跟著呂香兒看向後院,腦海裡也想起了當年的一些場景。想著那對已經離逝多年的夫婦,呂洪暗自一嘆:“香兒,我相信舅父與舅母地上有知,看到你如今的模樣,一定會為你感覺到驕傲的。”
“我知道,哥哥。”呂香兒出了長長的一口氣,立刻向呂洪一笑:“我知道阿孃與爹爹一直在我的身邊幫著我,要不然我哪裡能賺下這麼多的錢。所以,我還要繼續努力。”
“嗯,說的對,哥哥還等著你在天都再現飄香酒坊的傳奇呢。”呂洪見呂香兒這麼快便收起了悲傷的心情很是高興,也跟著連連點頭。可在他的心裡,卻再一次對自己說道,你只有這一個妹妹。只要我們一家三口人幸福,管其他人做甚。
呂香兒將剛剛的回憶再次放在了心中的藏了起來,掛著笑容拍拍手說道:“要想飄香酒坊在天都裡站住腳,還真得將這院子好好收拾一番。”
“香兒,你想怎麼做,我幫你。”霍青青與朝霞像呂洪一樣,見呂香兒笑了,便來到了她的旁邊。朝霞也怕呂香兒再多想些什麼,主動地說道:“香兒,是不是還要挖地窖,建灶膛啊。”
“對啊,這些都是必須的。”呂香兒揹著手在後院裡轉了一圈,便指著某個地方叨唸著,這裡晾堂,那裡建灶堂。霍青青與朝霞便跟著她,聽著呂香兒介紹這些地方都是做什麼的。
站在前面店面的霍青松剛剛也看到了呂香兒短暫的傷感,這才想起呂香兒並不是呂二孃的親生女兒。她的親生父母,是霍青松曾在黔州街市看到過的,那對異常恩愛的夫婦。當年那個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呂香兒,如今已成了一個妙齡小娘子。雖然她的父母雙亡,可她卻還是整日掛著笑顏長大了。
想著在清河村外的山上,呂香兒挎著小籃子,一臉緊張地看著呂洪與自己切磋,霍青松的眼中立時充滿了溫情。穿過兩道門,霍青松看著在院子裡比劃著的呂香兒,眼神之中突然現出一些‘遺憾’來。
呂洪看到呂香兒已然相中了這裡,便走到霍青松的身旁,詢問道:“霍大哥,這鋪子的主人打算將這鋪子是賣還是租?”
“哦,這鋪子的主人得罪了權貴,雖然最後沒有出什麼事,他卻不打算在京師呆下去……”霍青松說的很簡單,呂洪卻是聽出。霍青松能找到這間鋪子也是湊了巧,因為他的一個朋友正好處理這件鬧到衙門裡的案子,霍青松才知道了這間鋪子。
既然這麼巧,呂洪便不打算放過,立時追問道:“霍大哥,那這間鋪子的價格……”
“鋪子的主人著急離開,便要價一千兩。這個價格在東市來說,也算是公道。”霍青松見呂洪聽完後,便像在想著什麼,便又道:“如果你們的銀兩不太充裕,我可以先借你們一些。”
“啊,霍大哥不用了,我們的錢足夠買下這店鋪。”呂洪呵呵一笑,看向呂香兒很是自豪地說道:“霍大哥可能不知道,香兒在青石縣的三年裡,可是賺了不少的錢。不過,她說錢不可露白,不讓我和阿孃對任何人說起。”
“哦?”霍青松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道:“我也曾聽舅舅說起過,卻是不知道呂小娘子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
“香兒可是我們家,不,是大周朝最有錢的小酒娘。”呂洪想著呂香兒放在呂二孃裡的那些銀票,不禁笑了笑。記
得有一次,呂洪從鹿鳴書院回青石縣時,正好趕上呂香兒與呂二孃,朝霞算著年終賬。當時的呂洪有些好奇,便湊到三人的旁邊看了看。再看到這一年的賬目,呂洪當時就愣得失手打碎了一個茶杯。
呂洪看了霍青松一眼,很有深意地說了一句:“我家香兒可是獨一無二的小酒娘,誰要娶了她便是最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