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王的女兒。準確地說,我是陳王已經夭折,而被封為‘安泰郡主’的女兒。”向清雅說完為句話,嘴角又泛起複雜的苦笑。
在呂香兒震驚地神情中,向清雅慢慢說出她只是陳王一個私生女。不過,陳王卻是非常喜歡她這個私生女,硬是將向清雅放到陳王妃的名下,並請先帝給賜了一個封號給她。不過,陳王妃極為不喜向清雅,幾次想至她於死地。
因為陳王妃是江南三王其中一個的女兒,陳王不想與陳王妃傷了和氣,又不想向清雅受到傷害,便安排了她‘早夭’。從那時起,向清雅便被陳王放在自己最信任的一個朋友那裡。在外人看來,這個朋友與陳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而這個朋友便是向清雅的養父母,清文啟與清卓氏。
向清雅在清家可是受到了小心地呵護與愛護,陳王也會在每個月以外出為名,與自己的女兒相聚。不過,向清雅從記事起,便一直不知道她的生母是何人。而陳王即使在知道自己事敗活不成了,派石俊來守護向清雅,也不曾說過她的生母是誰。
說完了自己的身世,向清雅與呂香兒都是一陣沉默,誰也不說話。向清雅是回想起了她與陳王相聚的歡樂日子,呂香兒卻是震驚於向清雅的身世。同時,呂香兒也不非常不解,向清雅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
直到向清雅回過神兒來,才解開呂香兒心中的疑惑。向清雅嘴角一揚,眼裡卻沒有笑意,說道:“你是奇怪我為什麼要說這些吧。那我就告訴你,因為呂泰的告密,我父王才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倉促起事。因為你的父親,我父王才兵敗而亡,我才再也不可能知道我的母親是誰,她是否還活著。”
“我,我爹爹告密?”呂香兒猛然睜大了雙眼看向向清雅,滿臉的不可置信。想到記憶中的呂泰,呂香兒連連搖頭:“不可能,我爹爹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怎麼可能知道這麼隱密的事?”
“無論你信不信,呂泰就是告密者。雖然他死了,可你還活著,我要為我父王報仇。如果不是你們呂家,我父王不可能死的那麼早,他還沒有告訴我阿孃是誰……”說到這兒,向清雅的語氣有些異樣,眼中也有了些晶瑩。
不過,向清雅在呂香兒的目光移過來之時,立時又隱去了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看著呂香兒,向清雅不甘心卻又無奈地說道:“你們父女還真是歷害,一個害了我父王早死,一個讓我報仇無望,還失去了石俊的守護,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女。”
聽著向清雅的話,呂香兒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此時此刻,呂香兒已經相信了向清雅的話,因為她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去騙自己。如果真如向清雅所說,她對呂香兒所做的一切,還真是在情理之中。其實,如果沒有呂二孃與呂洪在呂香兒的身邊,呂香兒的心裡也應該是充滿了仇恨的。說不定,呂香兒也會想著報仇,做一個與向清雅差不多的人。
可這只是呂香兒與向清雅之間的恩怨,呂洪卻是何其無辜。想到呂洪現在的樣子,呂香兒忍不住說道:“報仇就這麼重要,以至於要去傷害一個對你真心實意的人嗎?”
“呂洪……”向清雅聽著呂香兒的話,便想起了呂洪。想著與呂洪在一起的時間,向清雅的神情也有些黯然起來。可沒有多久,她便收起愁緒,將頭轉向窗外:“今天我約你來,除了讓你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便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報酬便是那本名冊。”
呂香兒抬起頭,看著向清雅心中立刻警覺起來。向清雅居然來找她這個仇人幫忙,不得不讓呂香兒懷疑她是不是又有什麼目地。可想到朝霞心繫的那本名冊,呂香兒還是斟酌地說道:“不知道你想讓香兒幫你什麼忙?”
向清雅將呂香兒的戒備看在眼裡,輕笑道:“我只要讓你幫我給石俊帶一句話。請你轉告他,我答應他的請求,不會輕意輕生,會好好地活下去的……”
說完這句話,向清雅便離開了。呂香兒坐在茶樓裡,看著向清雅的馬車緩緩離去,心裡想著她剛剛說過的話。雖然向清雅的那番是託呂香兒轉告石俊的,又何嘗不是在告訴呂香兒,她放棄報仇了。
呂香兒不知道向清雅為什麼會放棄,卻明白肯定與那個石俊有關係。從茶樓出來,她便向家裡慢慢走去。她有些頭疼呂洪知道了這件事後,肯定又會很長一段時間沉悶的。
與此同時,即將回到廖府的向清雅卻被幾個人給攔住了。當其中一個人將一封信交給向清雅看過之後,向清雅便沒有回廖府,而跟著那些人出了江陵府,不知道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