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呂香兒感覺到他可是在說外面發生的事,便裝做不經意地詢問。其實,她可是非常想聽黑衣人說下去,雖然呂香兒她不知道黑衣人這次來地窖又要做些什麼。
黑衣人卻是非常謹慎,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說道:“呂小娘子,我還是希望你老老實實的。”說完,他便向擺擺手,他身後的黑衣人立時拿著呂香兒熟悉的繩子走上前來。
呂香兒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又來將她移走。可就是她想說‘不’,黑衣人也不會理會她的意見的。所以,呂香兒也就沒有怎麼反抗,順從地讓黑衣將她的雙手綁住,堵住了嘴。
當這人要將呂香兒的眼睛罩住時,站在那裡的那個人,立時說道:“不用了,還是讓她再看看吧。”
呂香兒不用被罩住雙眼,當然是非常高興,可卻是讓她的心裡泛起古怪的感覺。跟著三個黑衣人從地窖走出來。呂香兒才看清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堆滿了各種雜物的院子。院子裡有裝米的木桶,各種像釀造酒時用的罈子,想來應該是裝醋的。這院子裡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了呂香兒所想,她就是在‘卓記米醋’鋪子裡。
幾個黑衣人沒有理會四處張望的呂香兒,而是抬過了一個大木桶,放在了院子當中。呂香兒看到這個大木桶,臉色立刻又白起來。那次的經歷,可是讓她記憶深刻。即使呂香兒平安回到家裡,恐怕在很長的時間裡,也會對這樣的大木桶恐懼的。
黑衣人看了看呂香兒,語氣也冷了些:“呂小娘子,這次肯定不會讓你憋死的。你是自己進去,還是準備讓我等兒郎將你抱進去。”
聽著黑衣人所說,呂香兒全身一繃,僵直地走向大木桶,自己跳了進去。在被擄來之時,呂香兒直接被罩在了一個大布袋子裡,被人拎著布袋子的角退走了。之後,又被人揹著布袋子跑,呂香兒還真沒有怎麼被這些人碰觸身體。
至於呂香兒暈倒後是如何到了房裡的木板床上,呂香兒卻是也沒有擔心什麼。因為在她醒了之後,已經聞到了她身上有股香粉的味道。想來,應該是廖文卓讓他的侍女,將呂香兒抬進房的。
之前都沒有被男人接觸過自己,這時的呂香兒更不可能讓那兩個高大的黑衣人抱自己了。可當她跳進木桶裡之後,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黑衣人眼中的神色是以前都沒有過的,也就是開頭的那個情景。
將大木桶裝滿了米,三個黑衣人才將他們的黑衣服脫了下去,露出了他們本來的容貌。與呂香兒相熟的那個黑衣人,大約二十左右歲,相貌不俗很像個書生。只不過他的臉色有些白,似乎是長時間不見陽光的那種白。另兩人卻是兩個魁梧,神情冷漠的中年男子。
如果方哲此時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個臉色蒼白的年青人。因為在他調查廖文卓之時,經常會看到廖文卓與他在鹿鳴書院的一個同窗相聚。這個同窗便是這個年青的‘書生’石俊。石俊還是在那天與廖文卓一同去到城外校場考武舉,一同返回江陵府。
“公子,你就不必跟著我們同去了。這點兒小事,我們還是能處理好的。”兩個中年人在換上了‘卓記米醋’鋪子裡,夥計們所穿的那樣衣服後,便向臉色蒼白的石俊施了一禮。
石俊看了大木桶半晌,才點頭道:“那好吧,我就不與你們出城了。不過,你們二人一定要小心些,我們的人可是不多了。還有,如果可能讓她死的舒服些吧。”說著話,他從懷裡拿出一張文書和一塊令牌交給了兩人。
兩人收到了兩樣物件,才又向石俊施了一禮,齊聲道:“公子放心,我們儘量會讓她死的痛快一些的。”
“嗯,快去吧。省得廖文卓發現丟了令牌,找到這裡撞見你們,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的。”石俊擺擺手,看著那兩人將大木桶抬出了院子,放在馬車上慢慢向鋪子的後門而去。
待看那馬車出了後門,石俊才輕輕一嘆,轉身向前面的店面走去。一邊慢慢地走著,他一邊從懷裡拿出一支金釵,搖頭道:“你什麼時候才會認清現實,不在做那個虛無縹緲的夢。不過,只要是你所吩咐的,我就是死也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