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洪看到這一幕,立刻明白肯定是有呂香兒的訊息了。可他們卻不告訴自己,那就說明情況肯定不太好。呂洪越想心裡越急,可他卻只能躺在床上等訊息,什麼也做不了。
躺床的呂洪正在暗恨自己起不來,霍青松卻在‘卓記米醋’鋪子附近,靜靜地等待著。雖然他心裡非常著急,可為了大局著想,霍青松必須要忍耐。霍青松本以為裝著不知道‘卓記米醋’鋪子裡有二皇子趙成高提的字,就能進入鋪子。
可誰能想到,廖文卓不知道什麼時候,將二皇子的字裝裱之後,直接擺在了鋪子外面。就憑這個,霍青松就不能帶著兵進入鋪子搜查。可也是因為如此,霍青松更加肯定,這鋪子裡有古怪。
“將軍,朝霞小娘子已經進去一刻鐘了,沒有一點兒動靜,我們要不要派人進去看看。”方哲站在霍青松的旁邊,有些擔心朝霞會不會有危險。
霍青松看了方哲一眼,輕輕說道:“記得府衙前那個帶著面具,救下呂香兒的人嗎?”
“當然記得,那人的武藝非常高強,屬下自認不是他的對手。”方哲不明白霍青松為什麼會說起那個人,不過他對那人的武藝,還有臨危不懼、不急的表現很是佩服的。
可當方哲看到霍青松似笑非笑的眼神,猛然間明白什麼,一臉的驚愕,手都不由的揮舞起來。指著‘卓記米醋’的鋪子,方哲不敢相信地問道:“將軍,你是說那個面具人,就是,就是朝霞小娘子?”
想到第一次見到朝霞時,就是四皇子趙成民將暈迷之中朝霞,送來折衝府那次。當時的方哲只是以為朝霞,無意之中看到了‘陳王餘黨’,或者知道了什麼事,才會被那些人追殺,差一點兒丟了性命。
可剛剛聽霍青松這麼一說,朝霞當日的情景,不知道是與多少人打鬥才傷成了那樣。想想當時的情景,方哲的臉上更加的震驚。待他再看向鋪子時的神色,卻多了幾分複雜。
霍青松沒有注意方哲的內心變化,一直在關注那‘卓記米醋’的鋪子。當他發現鋪子裡的夥計神色一變,好像都去了後面的作坊。霍青松神情一振,清聲道:“有訊息了,咱們走——”話音一落,霍青松與方哲便帶著兩隊府兵,從一條僻靜的巷子快步而出,直向‘卓記米醋’鋪子的後門而去。
正準備關上後面門的夥計看到神情肅穆的兵將們,臉色都是一變,便想立刻將門關上。可方哲那會如他的願,幾大步上前,一腳便將即將要關上的門給踹開了:“我是折衝府的果毅都尉方哲。我們折衝府正在追捕‘陳王餘黨’,希望你們合作。否則,你們都會以‘同黨’而論。”
門被踹開後,院子裡的一群夥計剛想拿著木棍將兵將們打出去。可聽到方哲的話後,他們都愣住了,有些不敢動。而就在這個時候,府兵們已經進了院子,並將那些夥計們全部都制住圍在牆角。與此同時,方哲已經帶著另外十多個府兵,在這作坊裡搜查起來。
被制住的那些夥計之中,好像是有個頭頭之類的人在。他感覺到什麼,便大聲道:“你們就是折衝府的又如何,這裡可是當今二皇子殿下親口說好的‘卓記米醋’,我們東家可是廖家的大公子廖文卓。你們怎可不經過大公子的允許,就私闖進來,我要告訴……”
“閉嘴,你再說一句話,我就當場將你處決。你的罪名就是,包庇四處逃竄的‘陳王餘黨’。”霍青松眼中的寒光一閃,神色還真是駭人。
說話之人,立時被嚇的嚥下了剩下的話。不過,他的臉色在眾夥計的注視中一陣紅一陣白,煞是好看。而當方哲帶著一個陌生的小娘子從裡院出走來時,他的眼中已經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想到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這人全身都顫抖起來,似乎都有些站不穩了。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將軍大人,我們只是這鋪子裡的夥計,可不知道這裡還藏著‘陳王餘黨’,還請將軍大人明鑑……嗝”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霍青松冷冷的一眼,嚇得一個激靈,還打了個嗝兒。而當霍青松轉過頭之後,他卻再也不敢說什麼了。而是在心裡拜著滿天神佛,千萬別讓他為了不認識的‘陳王餘黨’丟了性命。
另一邊,朝霞將手裡的一塊木板,亮在霍青松的面前,臉色有些難看:“香兒卻是被關在這裡,這是她留下的求救訊息。不過,在我來之前,香兒卻是被人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