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從朝霞的嘴裡知道這些人身份,呂香兒便大膽猜測到,他們是想得到燒酒的工藝。在所有懂得燒酒價值的人眼中,燒酒就是一個‘聚寶盆’。只要撐握了燒酒的工藝,合理地運用,那一罈罈的燒酒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至於陳王府的死士想得到燒酒的工藝,更有合適的理由了。他們想要很多很多的銀子,無非就是想再行陳王未成功之事罷了。不過,這些可不是呂香兒所能去擔心的。呂香兒現在所擔心的,便是他們已要盯上了她。
“燒酒的工藝?”霍青青知道燒酒,也知道燒酒在京師的價格就是多麼地昂貴。可燒酒怎麼會與呂香兒扯上關係,霍青青又疑惑了。說實話,今日有太多的事讓她感覺到迷茫。
呂洪見霍青青的神情,便白了呂香兒一眼。呂香兒卻是無所謂地笑道:“青青也不是外人,說不定以後還會與我們成為親戚,讓青青知道也無妨。而且,我越來越認為,將燒酒的工藝藏著,是一件‘引火燒身’的事。”
“香兒,你想怎樣就怎樣。”呂洪想到因為燒酒惹出來的這些事,竟然有些恨起這燒酒來。
呂洪記得呂香兒之前說過,她現在已經賺了不少的錢,即使將燒酒的工藝說出來,也沒任何關係。透過今日之事,在呂洪的心裡,任何事任何人也沒有呂香兒,呂二孃的安危重要。所以,呂香兒要是想現在就將燒酒的工藝公佈出去,呂洪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朝霞沒有呂洪想的那麼多,卻也是贊同呂香兒的想法。之前,她也不曾想到,這燒酒竟然會引來這麼多的事。今日要不是朝霞正好回到江陵府,發現熟悉的暗號,不可能會來到小廣場,更不可能會在關鍵時刻救下呂香兒。
“香兒,洪哥兒說的對,你要真想將燒酒的工藝說出來,可能也算是一個解決眼前危機的辦法。”朝霞想到江陵府有陳王的餘黨,心中又想起了其它之事。
可還沒有等呂香兒說話,霍青青卻是驚叫了起來:“香兒,你不會告訴你,那燒酒也是你釀造出來的吧。”
“燒酒確實是出自我手。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稍後我再與你細說。”呂香兒讓霍青青別急,便又對朝霞說道:“朝霞姐,剛剛你的話語中,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不錯。”朝霞點點頭,眉頭微微凝起,輕輕地說道:“我懷疑,這江陵府中還有陳王的餘黨。今日的幾人,只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當年,陳王訓練的死士有上百人。在平叛一役中,根本就沒有死多少人。”
“什麼,還有?”呂洪有些坐不住,幾步走到呂香兒面前,急道:“香兒,要不你現在就將燒酒工藝公佈出去吧。那些人的武藝都很高,如果今夜他們再多來些人,我們根本就打不過他們。”
呂洪的話音剛剛落下,院子裡便傳來聲音。呂香兒與霍青青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向外看去。只見是拎著許多菜的鄭叔,兩人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不過,朝霞卻是突然說道:“後面還有別人……”
“香兒,洪哥兒,你們快看看誰來了?”朝霞還沒有說完,鄭嬸的聲音便從大門口傳了過來。
呂洪與呂香兒、朝霞對視了一眼,便大步走出客廳,向大門口而去。朝霞卻是也起身,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香兒,一路奔波很是讓人疲憊,我回房歇息,晚飯就不用叫我了。”
“知道了,朝霞姐。”呂香兒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朝霞的舉動。可她還是點點頭,任朝霞回到她的房裡。
霍青青待朝霞離開,立刻跑到呂香兒的身邊,低聲問道:“香兒,朝霞姐怎麼突然回房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朝霞姐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目地,我們就不要理會了。”呂香兒看到在呂洪陪同下走來的兩人,立時揚起笑容起身拉著霍青青迎了出去。
回到房間的朝霞,卻是沒有在自己的床上休息,而是透過窗子的縫隙觀察著來訪的兩位客人。待那兩人隨著呂洪進了客廳,朝霞才走到床邊,慢慢地坐下沉思起來。
客廳裡,呂香兒剛與廖文博、清雅見過禮,清雅便一把抓住了呂香兒的手,急道:“香兒,我剛剛聽說上午的事兒,你沒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