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著窗子照在了熟睡的呂香兒身上,穿著中衣中褲的呂香兒卻是渾然不覺睡的很香。而當她無意識是轉身,脖上掛著一個物件,卻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很巧的,這光芒打在了呂香兒的臉上,讓她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睡眼惺忪的呂香兒立刻坐起身,抓起一旁的襦裙,穿了起來。穿戴整齊之後,呂香兒也不去理會屋裡、院裡沒有一個人,直接走到廚,端起灶臺上的粥便喝了起來。當然,碗裡還有一個剝好的雞蛋。
吃飽了,呂香兒也完全清醒過來。放下了碗,她又來到井旁,拿起旁邊架子上泡著的楊柳枝刷牙。一邊刷著,呂香兒一邊猜測著,此時的呂洪可能正被趙大叔‘蹂躪’著;至於她的阿孃呂二孃,肯定又去村旁的河邊放豬去了。
自呂洪拜了趙大叔為師,呂二孃便買了兩頭小豬。每天,呂洪去學武時,呂二孃便會出去放豬。因為呂香兒太小,前段時間還經常做噩夢,瘦了不少。後來又出了趙大嫂那件事,呂二孃怕她會被村裡小孩子笑,便不允許她出院子。
所以,上面這一系列之事,便是呂香兒每天必做的事情。而當她刷完了牙,便喂喂院裡的小雞,便只能坐在槐樹下乘涼發呆了。
“哥哥練完了武,就要幫人家放牛,隨便讀書。阿孃放完了豬,便要到趙大嬸家繡荷包、繡手帕到縣裡賣。而我就只能呆在家裡望天,對著這些小雞說話。”呂香兒拄著下巴,不禁又想起家裡的財政狀況。
雖然呂香兒還不知道大周王朝的物價,可呂二孃與呂洪都已經想辦法掙錢了,顯然家裡不太富裕了。不過想想也是,原來的呂家雖然很富有,可逃亡之時,也帶不急帶太多的錢財。而到了清河村之後,又買了房,買了地。這段時間又買了小雞,兩頭小豬,也應該是不少錢吧。
“我可是一個穿越的,怎麼也能想到掙錢的方法吧。”呂香兒突然想起了飄香酒坊。
飄香酒坊之所以名氣黔州,不僅是呂泰經營得當,而且呂家的酒確實是與眾不同。因為,呂家的酒那麼的吸引人,全因呂泰有一張釀酒的秘方。而這秘方卻被疼愛閨女的呂泰,每年都會有意無意地講給呂香兒聽。
前世的呂香兒更是銷售酒的業務員,對酒也很是有了解。如果重開飄香酒坊,結合呂家的釀酒秘方與呂香兒知道的現代釀酒工藝,那釀出來的酒肯定名揚大周王朝。
就是不知道陳王也有沒有繼續派人到處尋找呂家人。萬一因開個小酒坊,引來陳王的人,還真得不償失了。看來這條路暫時走不通,呂香兒嘆一口氣,開始抬頭看著頭頂的槐樹。突然,呂香兒眼前一亮,立刻將脖子上的物件扯了出來,放在自己的手上打量。
這物件卻是一個小小的環首小刀。它通長也就兩寸多,還沒有呂香兒的手掌長。寬不到一寸,厚度更不用提了,要不然也不能隨意地掛在脖子上。刀柄處的木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距離環首的地方,在兩而各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包著刀身的刀袋也不知道是什麼皮子,上面畫著漂亮的梅花圖案。
扯下刀袋,一股寒氣便撲面而來。就是呂香兒這個不懂冷兵器的人,也感覺得出這小刀雖小,卻異常地鋒利。為了實驗它是否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呂香兒便著小刀,在一根木柴上劃了一下。沒想到,這木柴的一角就那麼被削了下來。雖然談不上豆腐,卻也不是很困難。
“太誇張了。我還以為你只是個裝飾品呢,原來是把‘寶刀’。”呂香兒本以為這把呂泰送的生辰禮物只是很漂亮,卻沒有想到它這麼實用。想到之自己自己心中的掙錢計劃,呂香兒立刻充滿了信心。
呂香兒見呂二孃還沒有回來,便著這個機會,挑了很多還沒有劈的木柴放進了雜物的泥房裡。待呂二孃快回來時,她才老實地坐在槐樹下,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呂二孃因為趕著到趙大嬸家,見呂香兒這麼老實,便將兩頭小豬趕到豬圈,又囑咐了她幾句就出了院子。而呂香兒在聽到呂二孃在隔壁院子響起的聲音,便立刻竄進了泥房。而在呂洪差不多要回來時,她才又像之前一樣,老實地坐槐樹下。
如此過了幾天,呂二孃與呂洪也沒有發現呂香兒的舉動。直到這一天傍晚,呂洪放牛回家。一家三口坐在一塊,很是溫馨地吃著晚飯。呂洪在吃的差不多時,才猶豫著放下了筷子。
看了看呂二孃的臉色,呂洪才慢吞吞地說道:“阿孃,我今天聽逸哥兒說,村裡到了八歲的孩童,都能到學堂進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