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哼!現在已經沒有法律了,只要老大同意我很想跟他來場搏命的較量!”
……
“還有多久才到啊?”
“催什麼催?已經到附近了。”
九眼橋位於天府市錦江區,古名宏濟橋,又名鎮江橋,橋如其名,共有九洞,是錦江上最大的一座石拱橋。古人愛用“長虹臥波”來形容石拱橋的壯麗,可是九眼橋卻不是―道“長虹”,而是一張“彎弓”。在橋南不遠處曾經有過一座與橋同期建造的回瀾塔與之相映成趣,構成“橋是彎弓塔是箭”的奇特景觀。不過如今已經沒有誰在乎這一切了,很快越野車前方出現一道高高的圍牆,全都是用三米多高的隔離板拼成的。汽車又沿著圍牆開了一會兒,圍牆周圍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鐵絲網,時不時就會看到有幾隻腐爛不堪的喪屍被困在裡面動彈不得、嘴裡發出無力的嘶吼。汽車最終停在一個同樣用隔離板拼成的大門前,大門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用沙包圍成的環形堡壘,裡面還架著一把89式12.7毫米重機槍。很明顯已經到了他們的地盤了,可是不管怎麼看這裡都像是一個半軍事化的聚集地,堡壘、機槍、甚至還有被燒焦的軍卡,還有剛剛看到的隔離板加鐵絲網,很明顯這裡的一切曾經都不屬於他們、而是屬於軍隊。
“你亂看啥?!還不下車!”
我這才反應過來,已經進了大門了,其他車上的人也都陸陸續續下車了。這個被高牆圍起來的地方既然是我五年前最喜歡的酒吧一條街,曾經這裡是多少遊手好閒與逃避現實的男男女女消遣買醉的聚集地,如今似乎卻變成了天府市最安全的地方,呵呵,多麼諷刺啊。街道兩旁曾今琳琅滿目的商店,如今變成了十幾二十人的住所。很多沒能住進店鋪裡的人,則躺在大街上以地為床、以天為被,他們雖然都穿著名牌服裝但卻行同乞丐。
“老闆!可憐可憐我吧,我老婆孩子都餓死了,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求求你了……”
一個瘦的皮包骨的男人忽然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的雙腿,無數的男男女女立刻學著他像我爬來,他們行為就像乞求主人一根骨頭的狗一樣。
“我……不是什麼老闆,你們起來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昨天晚上沒吃完的半塊餅乾,誰知剛一拿出來我就被四五個人撲倒在地,一個男人飛快的撿起那半塊餅乾塞進了自己嘴裡、全然不顧其他人的拳打腳踢。
“你們幹嘛?!真的沒有了!快讓我起來!”
我被他們壓的都要斷氣了,無數雙手在我身上每一個部位搜尋著,我的衣服和褲子都要被扯破了。我很慶幸剛剛拿餅乾的手沒有粘上餅乾渣、要不然我的手指估計都保不住了。
“滾開!你們這些狗東西!”
剛剛與我一起進來的那幫人、見狀大罵著舉起手裡的砍刀與槍托衝了過來。
“狗東西滾開!”
我被徐嘯東像提小雞似的從倒下的人堆裡拽了出來,我雖然已經脫身了,但剛剛壓我的那些人立刻被他們用槍托打得一頭一臉全是血,有幾個女人當場被他們亂刀砍死,一分鐘後、我目瞪口呆看著地上那一堆被砍成竹節狀的屍體,天哪……他們簡直不把這些人當人。
“陳先生,沒嚇著你吧?”
徐嘯東一把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他看著我古怪的笑了笑,我心說,這麼多人無緣無故被你們打死,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我很憤怒衝他大罵到:“徐嘯東我艹你媽!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只是餓壞了想吃東西,他們有什麼錯?!”
他又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說到:“因為他們私自站起來了。”
我問到:“什麼叫……私自……站起來?”
他指了指前面的酒吧,示意讓我跟他走。
“快走吧,我們老大還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