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他這個三哥,也不知道從前受了那個昊紀辰多少的氣。每次有事沒事就指桑罵槐,揶揄自己,沒事找事。這也就算了,還偶爾會突然凝聚暴風將自己吹到半空中,然後將暴風散去,自己從空中直接掉下來,到快要砸在地上的時候,昊紀豐再凝聚暴風將昊紀辰托起來。
每次昊紀辰都被嚇的臉色蒼白,站立不穩,這種感覺實在太可怕了。昊紀豐看到昊紀辰被嚇成這個樣子,總是會哈哈大笑。每次昊紀辰都沒有任何辦法,自己沒有靈力,不是昊紀豐的對手。而且這種事情總不能去告訴父親,就算告訴父親了,以如今自己的這種地位,父親也只是當做兄弟間的玩鬧罷了,又何須小題大做。所以每次昊紀辰都只能忍氣吞聲,等待下一次的惡作劇。
“三哥晉升為星法者地境,當真是可喜可賀。可孩兒也聽聞二哥同樣晉升到了星法者地境,按照長幼順序,孩兒的神風院應當是輪到二哥的。”
昊紀辰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心裡話說出來,可一說出來又後悔了,這不是擺明了給二哥心裡添堵。果然,母親立刻斜眼瞥了一眼昊紀川,昊紀川全身抖了一抖,顯然是非常害怕母親。昊紀辰心中內疚,都怪自己嘴欠。
昊紀川正想說話,昊紀豐鄙夷道:“一個庶子憑什麼跟我爭?不自量力。”
昊紀辰看到二哥低著頭不敢說話,看來二哥平時也沒少被昊紀豐鄙視。昊紀辰哼了一聲,淡淡道:“三哥別忘了,這神風院也是父親為了我這個庶子而修建的。你啊,是沒資格讓父親給你特意去修建一座好像神風院這樣的院子。說到底,你還不如我這個庶子。”
昊紀豐怒喝:“昊紀辰,你說什麼。”
昊紀辰悠悠道:“怎麼,聾了?我說的這麼清楚,三哥還聽不清楚。好話不說第二遍,聽不到拉倒。”
衛氏呵斥一聲,“夠了,都給我閉嘴。”
昊紀川行了個禮,恭敬道:“三弟天資聰穎,若是能進神風院修行,一定會進步神速。”
衛氏很滿意的點頭,昊紀川從來不會讓她難做。她抬眼看了看昊紀辰,問道:“辰兒呢,可還有什麼想說的?”
昊紀辰不知死活,也不管衛氏的臉色,淡淡道:“孩兒當然是不想搬出神風院,不過既然是父親和母親讓我從神風院搬出來,那孩兒也只能從神風院搬出來了。所以,孩兒沒什麼要說的。母親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要是沒有的話,孩兒就回去神風院收拾行李,準備去清風院了。”
衛氏氣的整個人微微顫抖,“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和一個母親說話的態度麼?”
昊紀辰懶洋洋道:“母子之間說話本來就該隨意一些,我又不是母親的奴才,總不能每次和母親說話都要低頭吧?這要是讓別人知道,別人肯定會說母親是個惡母。孩兒和母親說話隨意,這也是為了母親著想啊。倒是母親你,心胸寬廣,宅心仁厚,疼愛子女。孩兒要是說錯了什麼冒犯母親,讓母親不開心的,母親你就原諒孩兒吧,畢竟孩兒患了失魂症,母親是慈母,總不會計較吧。神風院大,有許多東西都要收拾,請母親准許孩兒現行告退。”
現在的昊紀辰,從小就在一個自由的環境下長大,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要彼此尊重的。昊紀辰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很尊敬這個母親,可這個母親一直看不起他,鄙視他,厭惡他,所以他也沒必要討好這個母親,對這個母親直接回以一種消極的態度。這個昊紀辰明白,終究不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怎麼能奢侈受到同樣的待遇呢?
衛氏強忍著怒火,“清風院一應物事應有盡有,你回神風院簡單收拾一些衣裳,便可去清風院了。”
昊紀辰道:“是,母親,孩兒這就回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