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肖明皺了皺眉頭：“‘會擲骰子的上帝’？什麼鬼啊，量子物理？”
所謂“難道要我相信上帝會擲骰子嗎？”，是愛因斯坦對量子力學哥本哈根詮釋中不確定性原則進行反對時所說出來的名言，因為這兩年各種影視文學作品裡“遇事不決量子力學”的現象層出不窮，所以哪怕是對量子物理沒有什麼具體概念的徐肖明也聽說過這句話。
但是這莫名其妙地提上一嘴又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現實之中還真有“遇事不決量子力學”的說法嗎？異常世界不科學才是正常現象，難不成事到如今才生搬硬套一套科學解釋嗎？
然而說出這個說法的李澤宇明顯也不懂，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個情報販子自己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有訊息說有血契教的教徒從別的城市逃亡到了S城，而他們逃亡的理由是這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有可能真是什麼量子力學導致的異常事件吧？異常事件裡也有明顯科技含量遠高於這個時代的型別吧？”
“嗯，的確。”徐肖明回憶起了那異常自動售貨機裡販賣的食物，其中就不乏明顯內含極高科技含量的外來食品，他甚至懷疑它們是別的十分先進的宇宙文明所開發出來的食物。同時，他體內那個神秘的系統同樣如此，他可說不好它究竟是個高科技產物還是什麼高魔高法的產物，“不過，血契教是什麼？”
“據學姐說，是一個由異常攜帶者建立的邪教，幾年前還挺猖獗的，在異常攜帶者之間口碑極差，什麼壞事都能幹的那種。只不過前兩年研究所集中剿滅了一大批，這幾年已經收斂多了。這一批血契教的教徒約莫是當年剿滅行動的漏網之魚，在研究所面前成不了什麼氣候，但是對於大部分野生異常攜帶者來說，仍然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勢力。”李澤宇復讀著昨天晚上從謝玥口中知道的情報，“不過據說S城原本沒有血契教，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逃過來的。”
徐肖明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當初杜微言查到的研究所對XX教的剿滅行動，也不是那個時候被打碼的XX教與這個血契教有無關係。他對著李澤宇點了點頭：“我大致知道了，回頭我可以問一問研究所的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嗯。”胖哥點了點頭，不過很快便又繼續了話題，他看了一眼拿著一張旁聽證，正在與老師溝通的雲雀幹員，小聲地說道：“除了這件事情以外，我們昨天還有一些收穫。”
徐肖明好奇地詢問道：“是什麼？”
“我們還知道了一件異常物品的情報和一件與某個異常攜帶者有關的情報，前者我不好說，因為這算是學姐買回來的，我直接透露給你不太好。”李澤宇簡單地說道：“但是後者，我和學姐都覺得得和你說一說。”
“某個異常攜帶者的情報？”徐肖明愣了愣，他注意到了李澤宇的視線，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不會是關於雲雀的情報吧？”
“你猜對了。”
“啊？”徐肖明當場就震驚了，“你們這是個什麼情報交易會啊，居然連研究所總所的外勤幹員的情報都能買得到嗎？”
“也是碰巧吧，他碰巧知道了這件事情……事實上，在交易完成之前我們都不知道他說的情報是關於雲雀的。”李澤宇撓撓腦袋，壓低聲音繼續說道：“雲雀幹員在研究所總所之中也是有名的武鬥派外勤幹員，業務能力極強，戰鬥力堪稱王牌級別。同時經歷過研究所成立後僅有的數次冠冕級攻略討伐戰的其中一次，履歷可以說相當完美。老方說她這次來到S城是接了秘密任務，要來調查一位在之前大事件之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的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徐肖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咯。”
“嗯，這份情報至此也沒什麼，但是接下來的你要聽好了。老方說，這一次秘密任務的釋出人身份未知，但是雲雀這個人本身所屬於研究所中的一個強大派系，即尚派。具體的我也沒聽懂，老方自己估計也是一知半解，只能依葫蘆畫瓢般得複述研究所中的派系……總而言之，尚派的核心是一位代號名為尚的冠冕位異常攜帶者，可以說是研究所核心人物之中的核心人物，而云雀幹員本人就是尚的直系部下！”
徐肖明驚愕地眨了眨眼睛，他實在沒想到能從這個小地方的情報販子口中得到這麼具體的情報，這情報幾乎可以確定雲雀幹員背後所隱藏著的是尚派了。甚至盯上了他的能力的，可能就是研究所的冠冕位異常攜帶者尚！他嚥了一口口水，不由得開口詢問道：“你們昨天去的酒吧在哪？下次交易會是什麼時候？這個叫老方的傢伙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我找個時間去試試他的底細去，看看他肚子裡都知道多少情報。”
“你回頭問問學姐去好了。”
兩人聊到這裡，與老師溝通完畢的雲雀慢悠悠地走回了後排，看了看與徐肖明聊著天的李澤宇，打量了一下後恍然大悟地說道：“我認識你，你是李澤宇是吧？”
“啊……對的，你認識我？”
胖哥這個時候慌得一批。
“我讀過你的資料，你在S城研究所的一次行動中起到了協助作用……不過，你的能力沒有在研究所登記過啊，找個時間去登記一下，要不然我就可以依法處理你了。”
“我……你……好……好的。”李澤宇被說得表情有些僵硬，不由得撇開了視線，準備離開徐肖明身邊的位置，將這個位置讓給雲雀用於觀察她的任務目標，“這個位置讓給你了。”
“哦，謝謝。”
徐肖明看著胖哥一路小跑地跑到了遠離自己坐在座位的空座上坐下，不由得罵了一句沒有義氣的傢伙，隨後看向雲雀，剛想說一些試探用的話，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馮琳婉急匆匆地衝進了教室，大步流星地跑到了他的面前，並一字一頓地說道：“何葉秀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