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便問:“你在宮裡,可曾聽過琪貴人的一絲動向!”
碧珠斂容道:“奴婢雖在儲秀宮,但此時並無秀女,因此到也清閒,至於這個琪貴人,安安穩穩的,並不出什麼么蛾子,每日裡到太后那裡請安侍疾,太后對她似乎很是看重!”
沈婠隨即便明白了,冷笑道:“不僅是她,想必裴妃也時常被太后叫去吧!”
碧珠點頭道:“是,娘娘聰慧過人,一猜就準,裴妃雖被禁足,但皇上和娘娘都離宮來了西郊,因此太后便吩咐了她到壽安宮抄寫佛經。雖然蕊珠宮的人被吩咐看住裴妃不許她出去,但畢竟皇上和娘娘不在,一切自然由太后說了算!”
沈婠展顏笑道:“本宮總算明白了,為何這個琪貴人忽然就脫穎而出了呢?原來是太后和裴妃一手策劃的呀,怎麼,就憑一個貴人也敢與我爭寵與我鬥,想得倒好!”
春兒興致勃勃的問:“娘娘準備怎麼對付這個琪貴人!”
沈婠看她一眼,笑道:“我記得我那裡有一串水色極好的瑪瑙項鍊,還有一串十八子的碧璽手串,再加上一個赤金盤螭朝陽五鳳瓔珞臂釧,將這三樣東西送到琪貴人處,再告訴她天氣炎熱,她伺候萬歲有功,好生在屋裡歇著,就不必過來謝恩了!”
春兒先是一愣,後又氣道:“這樣的人,娘娘竟給她這麼貴重的賞賜!”
沈婠悠悠笑道:“本宮不僅要賞賜她,本宮還要晉封她呢?崔尚宮,擬旨,琪貴人侍駕有功,特晉封兩級,賜號“琪嬪”,告於皇上知道,便去宣旨吧!”
春兒氣的險些跌足,恨聲道:“她搶了娘娘的皇上,娘娘竟又是賞賜又是晉封的……”
沈婠也不瞧她,只用自己一人聽到的聲音低語道:“傻子,爬得越高,跌的越重啊!”
香茗先親自送了這些禮去,崔尚宮擬好旨意後取問詢皇上,皇上正議西陲之戰,無心理會這些,聽聞是皇后的旨意,便就此準了。
如此,崔尚宮便到“宜山館”宣了旨意,回來向沈婠覆命。
沈婠思慮半晌,問道:“其餘人的反應如何!”
崔尚宮道:“這怕這會子,是要炸開鍋了吧!”
沈婠淡淡一笑,如此用過午膳,小憩了一會兒,命人送了一碗冰鎮綠豆湯去和惜塵,自己也不親自去,待到傍晚時分,又問崔尚宮:“如何!”
崔尚宮搖頭道:“議論的居多,卻無一人前去恭賀!”
沈婠詫異的問道:“裴妃也沒有!”
“沒有!”
沈婠一笑:“看來,裴妃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們的關係呀,既然她們都不賀,那就再準備一些賀禮去吧!”回頭對香茗道:“去準備八匹上好的貢緞,蘇繡,水綢送去,另外再送一對金絲檀木紫玉如意過去!”
香茗應了去開箱子,春兒眼見一樣樣寶貝送出去,氣的翻白眼。
沈婠也不理她,只靜靜坐等。
果然,一會兒便傳來裴妃,順貴嬪,姚容華等紛紛送賀禮去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