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俠救命之恩,秦川無以為報,懇請大俠留下姓名,待得日後,必定有厚薄。”秦川繼續開口說道。
秦川稚嫩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院落,而黑衣男人卻是一副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猶如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院落的中間。
“百里劍”頭戴斗笠的黑衣男人聲音低沉緩緩的開口說道。
百里劍,當日在墨家學派與那道祖師身影大戰之後,原本必死的局面卻是因為胸口的那道光團僥倖留的一條性命。在一處無名之地恢復了一下傷勢,便朝著臨兆城飛快的趕了過來,因為他想看看當年的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名字,秦川似乎有些耳熟,彷彿在哪裡聽到過一樣,但是仔細想了半天也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聽到過。
“感謝百里前輩的救命之恩,小子秦川萬分感謝。”秦川雙手抱拳,臉色蒼白的說道。
頭戴斗笠的黑衣男人眉頭微皺,似乎對於這個稱呼有些不滿意一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看到眼前的秦川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身體踉蹌著朝著身後倒去。
沒等秦川倒在地上,那名頭戴斗笠的男子身形快速閃動,一把便將秦川弱小的身體攬入了懷中,低著頭看著臉色蒼白的秦川,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二丫哭著從屋內跑了出來。
沒等二丫跑到秦川所在的位置,百里劍便聲音低沉的對著二丫說道:“快去準備一盆熱水。”
聽著百里劍的話,二丫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
“放心,我是他舅舅,我不會害他的。”百里劍輕聲的解釋道。
看著眼前滿臉蒼蒼的百里劍,二丫雖然有些狐疑,但還是按照百里劍的指示跑去旁邊的屋子開始燒水。
百里劍則是將秦川抱起,大步朝著屋內走了過去。
管道上,吳尚催促著坐下的駿馬,不斷的朝著臨兆城的方向趕了過去。心中則是焦急萬分。之所以如此的著急,便是因為墨家學派排除了數位武藝高強的學派弟子對秦川展開了刺殺。
在吳尚的心中,剛開始對於秦川並沒有多少的好感,僅僅是完成朋友的囑託以及對百里劍傳道之恩的報答,但是隨著不斷的深入瞭解,尤其是豖原城城頭的那一戰,令他對於秦川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而前一段時間墨家學派發生的鉅變,百里劍一人一劍,令整個墨家學派不得不低頭,那日百里劍的絕世風姿令百里劍在他心中的地位猶如神靈一般,心中對於百里劍更加的敬佩。
原本最近幾日要去執行一個任務,但是偶然之間得知墨家學派不知為何派遣了幾位身手與他不相上下的學派之人對秦川展開刺殺。而且經過一系列的調查,發現此時不僅有墨家學派的影子,而且還有秦國幾名大人物聯手佈置,勢必要將秦川殺之而後快。
這絕對是墨家學派對百里劍的報復。吳尚心中則是肯定的想到。因此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臨兆城,希望能夠來得及阻止這場刺殺。
墨家學派秉承墨家祖師的遺願,在將墨家學派發揚光大的同時,以守護天下太平為己任,努力消除禍事,減少戰事對於平民百姓的傷害。
這是吳尚的信念,也是他甘心待在墨家學派,為整個墨家學派肝腦塗地的原因。但是透過豖原城的戰事,以及對秦川的刺殺,他隱約感覺到,整個學派似乎有些偏離了最初的本心。
雖然吳尚僅是墨家學派最普通的一名武士,沒有多大的權利,但並不意味著他會遵從學派所有的決定,他也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雖然很早之間便有了一絲絲模糊的發現,但是現在卻是有些不能理解或是認同學派的某些做法與理念。
但吳尚始終是墨家學派培養出來的一名武士,他不會做出損害學派利益的事情,但他同樣可以透過自己的方式去改變一些事情的結果。
快速的催動胯下的戰馬,吳尚眉頭緊皺,心中焦急,只恨自己坐下的駿馬跑的不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