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人離開的身影,秦川心中則是陷入了一陣的沉思,透過剛才的對話不難看出老人是崇尚儒家之學,否則也不會跟自己說那麼多儒家的道理,比如禮與仁,又比如克己復禮之類的話。但是這些話對於真正的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足夠的,但是對於秦川來說卻是不夠的。
儒家的至聖先師提出的不管是禮與仁,確實是一個偉大的理想境界,但就現在這個動盪的社會,卻是沒有儒家學說成長的土壤。而且後世兩千年的封建文明已經證明,不管是哪一家的思想都有其侷限性,都不能成為長治久安,一統天下的學說。
在秦川心中還是希望這個社會變成一個人人平等,幼有所養,勞有所得,老有所養,不為戰爭發愁,只操心每天自己的雞毛蒜皮小事的太平社會。
“任重而道遠也。”秦川長嘆一聲,喃喃自語。
隨後低頭看著手中的兩本書,封皮都是破破舊舊的,秦川原本也是不在意,但開啟最上面一本,略微掃了一眼,心中頓時大驚,只覺得心頭有無數匹馬奔騰而過。只因第一本開篇第一句就是‘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而第二本則是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只因第二本上開篇的兩個字,春秋。
我到底遇到了誰?那位老人,難道是儒家的聖人,至聖先師?秦川心中有些驚恐,聯想到剛才老人說的話,心中則是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嚥了咽口水,鄭重的將兩本書疊放在一起,用包裹包好,緊緊的綁在了背上。良久之後,秦川才壓下心中的震驚,轉身朝著棉諸城走去。
果然不出意外,城門處的守衛在對秦川進行一番詳細的詢問有查驗了他手中的令牌之後,這才放秦川進入城內。
“年齡小了果然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秦川低聲感嘆,自己小小的年紀,而且揹著兩把劍,走到哪裡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難。
走在城內的街道上,看著你來我往的行人,以及拉著貨車不斷吆喝的行腳商人,在這種喧囂當中,秦川感覺到一股生氣,一種不同於陳倉肅殺的生氣。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身後突然傳來了車英的聲音。
秦川扭過頭,便看到車英一身便衣的站在自己身後,手中拿著兩串糖葫蘆。
“車英大哥,你什麼時候跑到我身後的?”秦川笑著對車英說道。
“拿去,剛買的。”車英將手中的一串糖葫蘆遞給秦川,一口將另外一串糖葫蘆上的一顆紅色的山楂咬進嘴中,不斷咀嚼著。
看著那紅紅的山楂,秦川有些嘴饞了,接過車英手中的糖葫蘆,學著車英的動作,快速的將一個帶著糖的山楂吞入口中,快速的咀嚼著。
“你剛進城,就有侍衛向我稟報,我就知道你來了。”車英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秦川此時只顧上對付手中的糖葫蘆了,對於車英的話卻是顧不上理會。三下五除二消滅幾個糖葫蘆之後,秦川這才開口問道:“車英大哥,你讓我來棉諸城所為何事?”
“哈哈,好事,大大的好事,此事卻是不急,等過兩天你就知道了,正好這兩天帶你在棉諸城好好玩一玩,再考教一下你的武藝,看看是不是進步了。”車英將手中的竹籤子扔掉,帶著秦川朝著一間客店走去。
他這次是以私人身份來棉諸城,並不是有公務要處理,所以並沒有住進軍隊的大營當中。隨後,車英帶著秦川吃了頓飽飯,隨後又去買了身衣服,看著穿著嶄新衣服的秦川,車英摸著秦川的腦袋笑呵呵的說道:“不錯嘛,長高了。”
秦川則是沒心沒肺的笑著。對與車英,他是非常依賴的,或者說除了目盲老人之外,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車英了。
酒足飯飽之後,躺在客店的床上,秦川感覺原來能在床上睡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這幾日的風餐露宿,著實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車英大哥,到底有何好事?與我說上一說?”秦川終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向車英詢問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憋不住,果然不出我所料。”車英看著秦川打趣道。
秦川則是跑到車英身前,拉住他的手,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讓你走的神色看著車英。
“好好好,告訴你也無妨,我有一個好友,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又有極強的背景,我已經與他約好,若是可行便教授你一些武藝,假以時日,你若能學的他武藝的三四分,便可無懼宵小之輩了。”車英故作神秘的對著秦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