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傅是法家學派？”秦川開口問道。
衛鞅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秦川的疑問。
“那師傅現在是幾品，可會飛天遁地？可會降妖除魔？”秦川有些興奮的問道。
啪，一聲輕響在秦川頭上響起。卻是衛鞅一巴掌拍在了秦川的頭上。
秦川頓時變得齜牙咧嘴起來，吃痛的捂著頭，看著衛鞅。
“品級之說本就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你所言十二品卻有傳聞，但又不盡相同，傳言每位人傑推行自己的主張，便為證道之旅，一旦成功便可成聖做祖，被萬人敬仰，但若是失敗不但身死道消，而且傳承破滅，道統沒落。只是卻不是十二品，而是九品。”說道這裡，衛鞅臉上浮現一絲嚮往的神色，但是對於自己品級之事卻是閉口不提。
“那先生知道何為證道，又如何提升品級？”秦川滿心期待的看著衛鞅。
衛鞅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絲莫名的神色，抬頭看著遠方，緩緩的說道：“證道一途，每個學派都有自己獨特的方法，密不外傳，就比如你剛才所說的儒家的賢人君子，墨家的機關樓，道家的蓮花法座，法家的刀山火海，兵家的戰陣圖。但是這些終歸是一些殊途同歸的方法，缺少至關重要的契機。”
“那契機是什麼？”秦川繼續問道。
“契機或許即將出現。”衛鞅莫名的說了一句，隨後岔開話題，接著對著秦川講述法家關於品級的劃分。
法家學派，品級的評定只是頒佈了多少的法令，這些法令有多少是改變一國氣運的。若是國運上升，那麼品級自然也是上升，若國運下降，那麼品級自然也會下降。
秦川剛想繼續詢問，衛鞅則是抬手製止，看著秦川說道：“這些事情你瞭解一些便好，切不可參與過深，切記切記。”
秦川雖然沒聽懂但還是點點頭。
“既然你不願回櫟陽城，那我派幾個人送你去臨垗城吧。”衛鞅站起身，對著秦川說道。
“先生，學生可否自己獨行？”秦川同樣站起身，看著衛鞅。
“為何？難道你不怕路途艱難，危險異常？”衛鞅有些詫異。
“讀萬卷書，必要行萬里路。我想在秦國的土地山多走走，多看看。”秦川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秦川的話讓衛鞅想起了自己初來秦國之時，也是如同這般固執的走遍了秦國的山山水水，那時的情形歷歷在目，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既然如此，你便獨自上路，帶些銀錢，若是堅持不住，可去周圍城池的官府，自然會有人送你去臨垗城。”衛鞅對著秦川囑咐道。
“學生謝過先生。”秦川躬身行禮道。
隨後，衛鞅將一些銀錢放入秦川的揹包，重新將他身後的兩把劍綁好，語重心長的說：“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先生，先生定會護你周全。”
秦川重重點頭，隨後躬身辭別衛鞅，轉身沿著小路朝著遠方走去。
衛鞅站在原地，久久不語，他此時終於明白，當時自己辭別自己師傅出山之後，師傅那時的心情或許跟自己一樣吧。隨後，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轉身朝著陳倉城走去，他要做一些事情，因為戰爭馬上就來了，這裡是必須要佈置好的。
沿著小路走了一段時間，秦川看了一下地圖，下一個目的地便會棉諸城，之所以沒有徑直從陳倉城向西南直達臨垗城反而是繞路而行，不但是因為他想多看看，多走走，而是車英告知自己，棉諸城必須要去，至於為何，車英則是神神秘秘的沒有說。
“或許車英大哥在哪裡等著自己把。”秦川簡單的想到，隨後一邊走，一邊回憶衛鞅剛才說的話，說的有些零碎，但是透露出的資訊卻是非常的大。
證道似乎是每家學派必須要做的事情，似乎並不是為了成聖做祖那麼簡單，在後世儒家、墨家、道家，都有自己的聖人，這是已經確定的事情。而此時卻是沒有傳出各家聖人的訊息，難道他們還沒有成聖？
證道之法各不相同，卻是殊途同歸，為何鐵匠說的是十二品，衛鞅則說是九品？到底誰說的更為可信一些？同時鐵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一邊走，一邊仔細琢磨著，他現在最感興趣的則是那個契機是什麼，按照衛鞅的說法，證道並不是隨時可以開始的，必定要等一個契機，那這個契機是什麼？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格所以然來，但是至少知道這個世界確實與歷史上記載的有些不同，不管是證道九品亦或是證道十二品，都是史書上沒有記載的事情。
將這些記在心中，或許日後能夠得到準確的答案。隨後，秦川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握在手中，對著身邊的一棵樹大聲喝道：“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還不速速投降，吃我一劍。”說著便拿著樹枝不斷敲擊在樹幹上，彷彿那一顆顆光禿禿的樹木變成了一個個妖魔鬼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