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寒意的春夜裡,中年男子稍稍停頓喝了口烈酒繼續說道:“那時候我也曾推測出陳公子的目的,那時候真的真的,只是想著兄弟幾個能夠活命,想著大家不用再提心吊膽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也為了那逃難的廚娘黃鶯。可最近一路走下來我發現我們真的錯了……幾十萬的孤魂野鬼......幾十萬的無家可歸之人.......亂世之中風雨飄搖啊,可現在......可現在”
“大哥,少喝點酒,您最近好久都沒合上眼好好的休息?獐頭鼠目的傢伙關心的說道。
“那些是我們的國人,我們的同胞,我們怎麼可以.....以前咱們是混賬,但是現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麼可以如此這般......”中年男子猛的提起整壇烈酒,再灌一大口。
“大哥,不管您是......怎麼決定的,兄弟們別的沒有,也就賤命一條......大哥”獐頭鼠目的傢伙似乎帶著哭腔,努力的想站直一點,挺了挺胸膛。
“大哥這是要忤逆陳公子的意思......要......?那位被稱為二弟的年長一點的男子小聲問道。
“對,那就死守江南道,既然沒人管,咱們自己管。以後那個妄想長生的狗皇帝,想管也管不著,不撤南粵國,在此佔地,畫地為牢,自立為王”中年人拍了拍二弟的肩膀,雙目炯炯有神霸氣說道。
“可黃鶯姑娘她還在......?”
“百姓流離失所,沒有國哪有家......我......對不起她.....”中年男子眼裡閃過一絲絲愧疚。
“大哥......兄弟們跟您一起,齊心協力共進退!”獐頭鼠目的傢伙有模有樣的拍怕胸口。
“二弟你點子多,最近需要你好好......謀劃一番。至於陳公子那,你們不用管太多,我自會親自交待,不我絕對會給他一個滿意的交待”
中年男子一拳砸碎酒罈,鐵骨錚錚。
“老子西京國李鐵石在此立誓......總有一天,一定把那張狗日的龍椅劈了當柴火”
辰子三十七年立春深夜,西京國江南道某處破舊不堪的小院裡。
兩隻極小極小的螻蟻,說著那自己都覺得不切實際,那比天還高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