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風拉著顏惜最,往那張看似熱熱鬧鬧的小賭桌走去。朝前面坐著一個身著麻衫的漢子身後停下了腳步。
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一襲白衣還挺有禮貌的中年人站起了身子,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起身招呼道:“歡迎這位公子與這位美女跟大夥一起小賭一把”。
一襲白衣的中年人右手邊兩位同伴趕忙起身讓座。
沒有任何矯情的陳長風在緊挨著這位一襲白衣的中年人位置坐下,身旁的顏惜最也在陳長風身邊安安靜靜的坐著。
“在下王文至,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一襲白衣的中年男子抱拳道。
“王大哥,在下姓彪單名一個悍”。陳長風趕忙站起身來,隨後兩人一番推諉後一起落座。
“王大哥,你們這裡的玩法規矩是”?陳長風謙虛的問道。
“這桌我坐莊,賭番攤。說起來很簡單,賭起來也很容易。具體賭法是,在番攤桌放一大堆青豆,叫“攤皮”從中分出一堆,用“攤盅”也就是一個比較大號的瓷碗蓋住,至於分離剩下的那堆先堆放一旁。參賭者想買什麼,便把賭注押在“攤正”的那一方。
開攤時揭去攤盅,用“攤竹”也就是一根長約一尺的小竹竿,將那一小堆“攤皮”撥開,然後可十個或者五個為一皮,撥回那分離出的那一堆裡。看最後一皮剩餘多少,猜中者贏得彩頭。
比如買一,最後一皮正剩餘一粒,便是中獎勝出,或者單獨買二、三、四、到十,這樣單數字投注的獎勵為下注彩頭十倍獎金勝出。五皮賭字數量為一至五,最高為五倍勝出。也有買單雙的說法,比如買單或者買雙,賠率只在一賠一之間。彪悍兄弟聽明白了嗎”?
王文至耐心的跟著陳長風解釋到。
“好了沒有啊,可以開始了沒,他孃的廢話一大堆,俺待會還得趕回家殺豬賣肉去”。那個應該是輸得流汗的麻衫漢子罵罵咧咧的催促道。
陳長風心裡頭樂呵了一下,殺豬的被當一頭豬殺了一晚。奇了怪哉。
“懂了懂了”陳長風不好意思的說道,“那開始吧,我就著跟這位大哥買就可以了”。
“這一把賭十皮,下注、下注,買定離手”王文至熟練的將賭桌上一大堆青豆用小竹竿從中間攤開,一半用攤盅緊緊的蓋住。
這位真的是個殺豬的麻衣漢子右手拽緊了渾身上下緊緊剩餘的五十兩碎銀子,顫抖的拍在了那個畫圈的九號上,閉上眼,嘴巴唸唸有詞。依稀聽著好像是那祖宗保佑,佛祖保佑之類言語......
陳長風衣袖裡取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也跟著壓在了九號上。剩餘其他人都在其他位置上的任意號都壓上了近三百到五百不等的銀子。
此刻整張賭桌上就那個可憐的九號押注兩百五十兩銀子最少。
下注完畢。
“開”眾人齊聲高喊。
顏惜最輕輕的拎著陳長風的衣角,有些緊張看著賭桌上的那個攤盅,但是安安靜靜的,並不想打擾他。
“開”王文至輕輕的掀開攤盅,熟練的用那根一尺長的小竹竿十個十個青豆依次分攤著。
“九,哈哈哈,中了、我中了,祖宗保佑啊,佛祖保佑啊”!
那殺豬的漢子興奮地跳了起來。
賭桌前剩餘六人不解地望著王文至,並無言語......
此刻的王文至一臉糊塗,心裡暗暗的自我安慰到“按道理剩餘應該是十顆青豆,怎麼突然多了一個,難道手法太快失誤了”?
善於偽裝的王文至雙手抱拳對著陳長風跟那個殺豬的祝賀到:“彪悍兄,運氣真不錯,厲害厲害,現在運氣這麼旺,再來一把嗎”?
下注五十兩的殺豬漢子得到了五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