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這些事情還需進一步核實,如當真有逼農為佃之事,老夫絕不姑息!”盧植放下報告,對馬強許諾道。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有些事情能說不能做。
逼農為佃就是前者。
畢竟自耕農是國家的根基,這一點誰都明白。
馬強點了點頭,看向劉協繼續說道“關於百官家眷在三縣侵吞百姓田地之事,閻使君已經準備好了彈劾材料,不日就會上報。
這些官吏既然不是我大將軍府委任的,那麼就由廷尉來處理吧。
對了,陛下,朝廷的廷尉是何人?”
劉協心中已經是快日了狗了。
自己現在實際就管著三個縣,難道那些大臣不知道這三個縣對朝廷的重要性嗎?
只要把這三個縣治理的井井有條,自己就有理由和大將軍府要求再劃撥郡縣給朝廷管理了。
怎麼才幾個月就出這麼多么蛾子了?
其實劉協還真的誤會了這些官吏。
楊彪等人自然知道這三個縣的重要性,因此對所派的官吏各個是再三囑咐。
這些官吏也是各個勤政,不但不敢貪汙受賄,甚至還把糧餉捐給當地孤寡老人。
只是幾十年的固定思維讓他們根本想不到要對普通黔首進行教育,也不會覺得將百姓變成佃戶有什麼不對。
畢竟,這麼多年,他們就是這樣過來的。
這就好像後世的美國,絲毫不會覺得利用金融武器割全世界的羊毛有什麼不對的一樣。
而且在這些官吏的勸說下,雖然百官家眷強買侵吞了不少農民的田地,但價錢也真的給的很高。
“當日長安時,廷尉黃康不幸去世,至今尚未新任。”
馬強點頭道“難怪了,百官家眷有不法之舉,皆是因為沒有廷尉的緣故,涿郡郡守溫恕老成持重,多年來在涿郡兢兢業業,百姓交口稱讚,無論是才能還是德行都是上等,微臣欲表此人為廷尉,陛下以為如何?”
“這...”劉協急忙看向盧植。
他可不想連朝廷都被馬強步步攻佔。
“大將軍,九卿地位高崇,對才能和德行的要求都極高,溫郡守雖然才德皆善,但畢竟差了一些,我看還是再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