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站在方磚上,也想看看下面的情況,可剛等我探出身子,就聽見轟隆聲響,只見下面的方磚又再次升了上來,幾乎只在一瞬間,所有的方磚全部恢復原位,只是每一塊方磚之上都多了一個人佣,這些人佣形態各異,有跪著的,有站著的,有兩人面對面交談的,看起來十分的傳神。
看到這一幕,我們三個都不禁愣住了,我心裡不禁暗想,難道說那放著石椅的高臺上是不能站人的?莫不是張五行過去之後碰到了什麼機關?
這樣想著,虎子再次試探性的往前邁了一步,踏入一塊新的方磚之後,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也沒有觸發什麼機關,於是便大膽起來,說道“老白,看來這裡的機關已經解除了,這些人佣都站在方磚上,咱們上來肯定也沒事,你快過來吧。”
說著虎子就朝著張五行所在的石臺走去,我見虎子步伐很快,幾乎是一路小跑就衝上了高臺,再看看四周的人佣,越發的這地宮構造精妙懸疑,當即不敢多待,邁開步子,也衝上了石臺。
就在我衝上石臺之後,定睛一看,原本那空無一物的木質椅子上,現在正坐著一個人,看到這一幕,我們三個不由得一愣,虎子忙問道“他孃的,那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和張五行只能搖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木椅上的那人,只見那人幾乎已經乾癟,但卻不是乾屍,身體上的面板還沒有完全的萎縮,看上去還有水分的存在,身上所穿的衣服,已經失去了顏色,不過從他袖口的金絲線來判斷,這人的衣服應該是龍袍之類的,如果沒有經過千年的腐蝕,應該十分的華麗。
“快看!這裡!”虎子伸手指了指石臺上的那石質龍頭椅,發現那椅子的座板位置正在下降,緩緩的升起一個坐著的人佣,等到機關完全停止,這龍頭石椅上已經端坐著一個血紅的石佣,看這石佣的顏色,我就暗叫不妙,恐怕這石佣裡另藏玄機!當即招呼虎子和張五行朝著石臺的後側跑去。
就在我們剛剛邁開步子的時候,那端坐在龍頭石椅上的紅色石佣咔嚓一聲就裂開,只見石佣之內竟然有一具密封完好的乾屍,屍體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裝飾品,有玉器,有鐵片,也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不過看上去各個都比較值錢。
虎子看見那乾屍這幅模樣,瞬間就起了貪心,跑著的腳步逐漸的就停了下來,說道“哎,我說哥幾個,這乾屍可是個寶貝啊!”
看他這幅嘴臉,我一巴掌就拍在了虎子後腦,罵道“他孃的,有錢還得有命花才行!這他娘一看就是個大粽子!”我話音剛落,就見那乾屍的肩膀動了兩下,連帶著它身上掛著的一些器物也動了起來,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聽起來還十分的悅耳。
張五行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開口說道“這是符僵,他身上掛著的不是普通的玉片,是篆刻符咒,看樣子這墓主人的確是廖王。”
聽到張五行這麼說,我不禁一愣,在之前的墓室裡,我們已經發現了刻著廖字的器皿,想來應該是古滇國的廖王墓,可大家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下來,現在看見這符僵,張五行竟然一口咬定,這就是廖王墓,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於是我忙開口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張五行沒想到在這個關口我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先是一愣,然後嘆了口氣說道“這廖王跟道家有不少的淵源,雖然古滇國地處雲南,文化鼻塞,可這廖王卻是個修為通天的人,在古滇國的歷史上,既懂得蠱術,痋術,有了解五行八卦,通曉道教精髓的,只有他一個。”
張五行話音剛落,那符僵已經從石佣裡蹦了出來,只見他兩手伸平,兩腳繃直,就像港臺片裡的殭屍一樣,朝著我們蹦了過來。
虎子見狀忙說道“快捂住口鼻,這殭屍是尋著咱們的呼吸,蹦過來的!”
我聽虎子說的這麼肯定,也沒有多想,連忙屏住呼吸,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只見張五行皺了皺眉頭,問道“誰告訴你它是尋著呼吸蹦過來的?”
這時候,虎子放下手,說的“電影上是這麼演的!”剛說完馬上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張五行十分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電影上的你也信?騙人的!”說完就開始往後撤。
我見張五行向後撤,也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心裡暗罵虎子太不靠譜。
只見那符僵蹦到距離我們五六米遠的地方,便停止了動作,整個人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好像並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
虎子低聲的問道“這他娘怎麼回事?張老道,你是不是給這玩意用了什麼定身術了?”
張五行白了虎子一眼,說道“我要是會那功夫,還來盜墓?”
虎子眼睛一瞪,說道“那他孃的,他怎麼不動了?”
虎子話音一落,只看見,那符僵身上的肌肉開始一陣陣的痙攣,緊接著整個人就開始抽搐起來,而且頻率越來越快,一邊抽搐,這符僵喉嚨裡一邊還發出一種類似人類痛苦時候的低吼,聽上去十分的駭人。
隨著符僵身體不斷的抽搐,掛在符僵身上的那些飾物也跟著動了起來,相互撞擊發出一陣陣的脆響。
就在這時,張五行臉色鉅變,大喊道“快後退,這不但是符僵,還是痋屍,而且還被人下了蠱!”
我和虎子聽完之後,也是嚇得不輕,這痋屍已經很難處理了,又是符僵,而且身上還有蠱,這三種東西結合在了一處,很難想象這符僵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我和虎子一路往後退,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地宮的邊緣,後背一下就撞在了地宮的牆壁上。
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肩頭一疼,抬頭一看,原來在我正上方就是一盞長明燈,由於這長明燈特殊的造型,幾滴燈油就從那手爪似的燈芯裡滴了出來,正巧落在我肩頭,由於我們的上衣都脫了對付火螢了,現在全都裸 著上身,只揹著一個戰術揹包,被燈油滴在身上,還是被燙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