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看了看楊深然，繼續看手裡的檔案，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因為老楊的習慣就是，事情要一件一件的來，這件事沒做好的時候，他不會中途辦第二件事。因為老楊堅信《左傳·曹劌論戰》裡面的一句話。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楊深然也是深受老楊的印象，小時候看動畫片的時候正好趕上吃飯，楊深然一定是要看完動畫片才去吃飯的。如果別人要關電視，楊深然就會搬出老楊的道理來：“不管是做什麼，都不能半途而廢。就算是玩，也得認認真真的玩。”
當然了，後來被罵的可慘了。
老楊看完了檔案，這才抬起頭：“怎麼了？我猜是俱樂部的事情吧。遇見困難了？”
楊深然說道：“以你的習慣，肯定對我俱樂部那邊瞭解的明白，還這麼問我。”
“雖然你們乾的事荒誕不經，但是還是有成績的。”老楊說道：“其實前段時間我有後悔過，我的教育方式有點失敗。不過你成長的很快，本來我很滿意。不過打電話就要一千萬這種事，還是讓我清醒了。不過現在是在公司，是談正事的地方，你想說什麼？”
楊深然知道老楊在公事不喜歡廢話，就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下，說道：“爸，我這不是遇見難題了嘛，想問問您這種商業大亨的意見。”
“大亨？難得聽見你拍馬屁，看來是成熟了。”老楊說道：“不過你這點演技給我來，是不是稚嫩了一點？”
楊深然嘿嘿一笑，說道：“瞞不過您！我其實是想問問，咱們有沒有相關的投資。我佔你個便宜，以後俱樂部起來了，回報更多。”
老楊伸出手指，問道：“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你想做什麼。第二，想為什麼這樣。第三，我能得到什麼。”
楊深然看見老楊這個態度，也不打馬虎眼，說道：“第一，我想有一個更寬鬆的直播合同，現在跟我們來談的，合約都有點霸道。第二，我是為了戰隊的隊友，也是我的兄弟。既然我是戰隊的老闆，我自然要為他們謀福利。直播也是增加他們名氣的一種。第三......”
楊深然有點為難：“我無法保證你肯定能得到什麼，因為這是一場投資。投資是有風險的。但是就算沒辦法賺到更多，也絕對不虧。”
老楊說道：“可以，有長進。但是記住，下次再跟別人談判，別這麼實誠。就算是一次不虧的投資，也要說成是穩賺的投資。什麼‘無法保證你肯定能得到什麼’的話，別說了。你覺得你很誠懇，但是談生意，需要信任，卻不需要誠懇！”
楊深然點點頭，知道這是老楊在教自己。
“得了，這事我讓人去辦，你回去等著就行了。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大的平臺。”老楊說道：“到時候可別覺得我在糊弄你。”
“那合同呢？咱也是小家小業的，萬一再......”
“你缺錢嗎？我可是往你那俱樂部投資了不少。”
楊深然無奈，之前確實不缺，但是買了房車，那是真的沒錢了！但是總是說房車吧！
於是楊深然說道：“那是因為我們戰隊斥巨資，打造了全國，甚至是全球第一個移動電競基地。所以才很費錢的！但是絕對物超所值！”
老楊一怔，盯著楊深然看了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很好，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年輕時候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