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曹老爺說得胸有成竹,曹夫人疑惑問:“不過什麼?老爺有什麼法子麼?”
“葉家是想借此機會推翻王家,如今已和李家聯盟……我敢肯定她下一個合作目標就是我曹家,如此,我不得不防。”曹老爺轉動著大拇指的玉扳指,繼續道:“若我現在幫一把王家,王家莫不對我感恩戴德,我同時聯合方、王和李家,這葉老夫人也搞不出什麼妖蛾子來!”
“老爺是想和葉家唱反調?”曹夫人問,正要說不可,卻見曹老爺笑起,道:“自然不是。如今葉家死灰復燃,誰不是狠命去巴結,我曹家自然不能愚蠢到和多個商戶為敵。
我要做的,是暗中支援王家,到時候,和我曹家一起將這葉府的軍!”
說罷,不再多言,曹老爺招了幾個跑路的下人和自己進了書房。
曹夫人還在大廳,她讓純兒等都退下,自己一遍遍手腕的玉鐲,想起自己受苦的小女,想到日益壯大的葉府,想到適才自家老爺興奮到扭曲的臉……她第一次覺得,她從未認清過這些事,曾經的一切莫不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她開始對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曹府感到陌生……
葉老夫人此行目的已到,又過了幾日便辭行,道:“不怕親家笑話,我葉家還有些人如今在陸府,我出來快兩個月,實在擔心。”
李老爺來個順水推舟,笑道:“如此,我也不好再留,託親家母替我這個糟老頭子給各位問好。”
“哪能怎麼說?”葉老夫人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葉蓉,面露猶豫,道:“只是我放心不下我的蓉兒……”
李老爺也轉過身看看,李盛一大早便出去了,現在看著葉蓉牽著元寶孤零零地站著,的確太過可憐。只道:“我李某人在這裡給親家母保證,李家今後決不再發生讓蓉兒委屈的事。”
葉老夫人一笑,招手讓葉蓉母子過來道:“關於阿盛的事,我前些日子也跟你說好了,切記不可再亂髮脾氣。”
雖心有酸澀,葉蓉仍是乖巧地點頭道:“蓉兒謹遵教誨,娘歸去的路上千萬小心。”
葉蓉記得葉老夫人那夜跟自己說的話:“古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心裡想什麼念什麼我會不知道?如今你把重心都放在那養在外面的賤蹄子上,不僅對她沒什麼影響,反而讓李盛討厭你;長此以來不是辦法。你聽孃的勸,讓她進李府來,無論如何,讓她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歹你在明她在暗要好。”
不愧是葉家走出來的女兒,葉蓉哪裡不知道,要和別人鬥,而且是和自身利益直接相關的人鬥,用處處使絆子是最愚蠢的法子,對付這種人,要的是直搗黃龍,一擊必殺!
如此,葉老夫人才笑著拍拍她的手離開。
山東陸府。
這兩個月來,府上三個初為人母的女子相處得很是和諧。
每日陪著陸夫人吃過飯,就聚在一起談生育心得。
曹良瑟喜歡這種氛圍,每每深夜回屋,都被葉祿生拉著好生看看,可有沒有受傷。
“我如今做什麼都有人看著,”曹良瑟知道葉祿生擔心他,道:“你也不要一天到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娘臨走前要陸舅舅教你做生意,你可得好生學,回來讓娘好好誇誇你。”
“我知道。”葉祿生扶她坐下,又叫綺羅端熱水來來擦臉洗腳,又道:“現在是十月,舅舅打算帶我南下一趟,他說,在這裡終究是‘紙上談兵’,沒個實際可不行。”
曹良瑟心情有些複雜,卻還是道:“其實這孩子也沒那麼快出生,畢竟舅舅給了你那麼好的一個機會,你還是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