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短短几分鐘,沈之墨已經離開了這個街道。
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
傅司淮修長的手指在望遠鏡上摩挲,袖口挽起,小臂結實,他慵懶的轉過身,褐色的瞳仁愈漸深邃,讓人沉醉。
“傅總,這個沈之墨到底在幹什麼?”餘智清也弄不懂了。
要是沈之墨喜歡南溪,就該為她潔身自好這麼多年,這中間突然冒出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畢竟幾年沒見,出點意外也不稀奇。”傅司淮想到南溪追求自己時也很瘋狂,南溪那時候說什麼都不要,名分也不要,只要求能留在他身邊。
一開始,他只是好奇她到底能堅持多久,也沒打算和她交往。
可後來,他的眼睛傷口復發,南溪硬是冒著風雨把他送去了醫院。
除了玥玥,第一次有個女生對他這麼用心。
是的,用心。
他傅司淮遊戲花叢這麼久,有喜歡他的,也有瘋狂追求過他的,但那些人只要想起甚至看到他眼睛受傷的事以後都逃得遠遠的,生怕被賴上一輩子。
在海城富人圈,一個瞎子和一個廢物沒有區別。
他失明的那段日子,就是被整個傅家遺棄的日子。
那種日子,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只有在玥玥和南溪身上,他才能感受到那麼一點真心。
然而這點真心,也快要離開他了。
想到這裡,傅司淮的心口陡然被萬根針穿過,劇烈的疼痛從胸口開始蔓延,迅速瀰漫到全身,刺痛他每一寸皮肉。
疼嗎?
沒有治療眼睛時疼,更沒有南溪深情看向沈之墨時疼。
“傅總,這些照片要發給南溪小姐嗎?”
餘智清的話拉回了傅司淮的思緒。
疼痛抽離,傅司淮微微閉上眼,額頭滲出了密汗。
餘智清拍的膠片照很快由黑轉為了彩色,照片上女生死死的抱著沈之墨,而沈之墨看著女生的眼神透露出那麼點心疼。